马头琴,细腻如小提琴,醇厚如中提琴,尤可模仿马的嘶鸣,潇潇然几可乱真,深含悲悯之情,令倾诉者翻卷衷肠,聆听者愀然而泣,这种独特的乐器特征,在贺西格的《摇篮曲》一曲中显得尤为明显,安详带着淡淡泪水,深情如大提琴,而马头琴也是蒙古的代表性乐器,它能够准确的表达出蒙古人的生活,如:辽阔的草原,呼啸的狂风,悲伤的心情,奔腾的马蹄声,欢乐的牧歌等,马头琴所演奏的乐曲,具有深沉粗犷,激昂的特点,体现了蒙古民族的生产,生活和草原风格。
在没有听到贺西格的琴声之前,是被他富有棱角的形象所打动,那一副面孔有着马背民族的刚毅,如鬃的长发更增添了他飘逸的气质,而眼角则流露出一种信马由缰的傲慢,贺西格家乡的置身于纳莫勒奇和达尔汗两座高山之间,并有清澈的哈黑林河缓缓流过,葱郁茂盛,绵延狭长的草原,给了贺西格内敛的气质和细腻的情感,那时在学校的贺西格发现了同学手中的四胡,四胡独特的音色让贺西格的内心产生了一种冲动,回到家里,他对家人说出了这个心愿,然后让木匠给做了一把四胡,这就是贺西格的第一件乐器。
十六岁的贺西格,开始无师自通地拉起马头琴,并在两年之后,拜马头琴大师的弟子巴亿拉为师,苦心研习,而《归来的马》这张专辑是贺西格的第一张唱片,里面有许多首曲目改编来自蒙古族的民歌,马头琴富于歌唱性的特点,在这些作品中得到极好的表现和发挥,但当聆听着了解这些作品背后的故事,仍然会被马头琴的演奏所打动,那些暗含感伤又心潮跌宕的旋律,即使在一些欢快的节奏下,也仍然能让聆听着,听出草原民族内心的爱恨情愁。
那些生长在蒙古草原上的游牧民族,他们世世代代与马相濡以沫:迁徙,流浪,远征,归乡,马匹是他们赖以远足的工具,并承载起牧民们的全部辎重,这种从不聒噪却偶有悲鸣,为主人负重疾驰的生灵,成为游牧人生命里忠诚的伴侣,而情深意重的草原民族,则将他们内心的感激之情托付给了那些沉默无语的马,所以才产生了象苏和与白马这样动人的传说,马头琴也就成为草原民族的独特乐器,而成名后的贺西格用他的琴声告诉我们:“马头琴,是我生命的一部分”
深情悲悯之声,空灵奇绝之境,用来形容贺西格马头琴《归来的马》太合适不过,带着淡淡的伤感,细腻真挚淳朴流畅,这仅有两根弦索的乐器,在贺西格的手里变化千万,而马头琴的音乐性与音响性都颇有水准,它的出现,把蒙古音乐风推向了一个新高潮,值得一提的是,经过改造和创制的新型马头琴,在外表仍然保持风格古色古香,雅致大方的特点,从外观上看,是一件精美的工艺品,对于草原的描述,一首马头琴曲的旋律,远比画家的色彩,和诗人的语言更加传神,当一首悠扬的马头琴曲在耳边奏响时,随着那旋律闭目冥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