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为,我认识的每一个人都有道德,虽然我不喜欢问。我知道我有。但我宁可天天教别人道德,而不愿自己实践道德。“把道德交给别人去吧”,这是我的座右铭。把道德送完了。你就永远用不着了。
· 道德心的功能是叫人区别好坏,让人们随心所欲地挑选一样来做。可是从这里他可以得到些什么好处呢?他不断地挑选,而十有八九他倒宁可挑选坏的。世界上不应该有什么坏事情;没有了道德心,就不会再有什么坏事情。然而人是那么一种不懂道德的动物,他们没法看到:应是因为有了道德心,他们才落到生物的最底层去。谁具有了它,谁就堕落。
· 道德是一种获得——如同音乐,如同外国语,如同虔诚扑克和瘫痪——没有人生来就拥有道德
· 你们卑鄙的人类就是这样——老是扯谎,老是自以为具有那些实在不具备的美德,却否认那些较高等动物具有它们(其实只有它们才具备)。野兽从来没有干过一桩残酷的事情——这是有道德的动物的专利。一只野兽叫旁的东西受痛苦是出于无意的,这就没什么不对,因为对它来说,根本就汉有“不对”的事情,它叫旁的东西受苦痛,并不是出于高兴——只有人才这么干。这就是受了人那种乱七八糟的道德心的鼓舞。
· 有两种基督教道德,一种是私德,一种是公德。这两种道德如此不同,如此不相干,以致彼此之间像大天使和政客一样毫无关系。一年中美国公民有三百六十三天恪守基督教公德,使国家的完美性质保持纯洁无瑕;然后,在余下的两天,他把基督教私德留在家里……竭尽全力去破坏和毁灭他整整一年的忠实而正当的工作。
· 人类一向有这个独特之处:它保留了两套法则——一套私下的,一套真正的;一套公开的,一套矫揉造作的。
· 人类中绝大多数人,不论是野蛮的或是文明的,在暗地里都是心地善良和畏畏缩缩地不敢叫人受苦的人,可是当着一小撮专事侵略和残酷无情的人面前,他们就不敢固执己见。
· 撒谎的方式一共有八百六十九种,但是其中一种是被严格禁止的“不许做伪证陷害你的邻居。
· 我了解你们的种族。它是由绵羊组成的。他们给少数人统治着,很少或者从来没有给多数人统治过。他们压抑了自己的感情和信仰,跟随着一小撮拼命喊叫的人。有时候那喊叫的人是对的,有时候是错的;可是那没关系,大伙儿总是因为你们永远并且始终是少数人的奴隶。从来没有一个国家,在那里大多数的为心坎里是忠于任何这种制度的。
· 只要让我创造一个国家的迷信,我就不管归谁给他制定法律,也不管归谁给它编歌曲了。
· 什么是“真正的”文明?没有人能解开这个谜,尽管都做出过努力。假定我们先弄清什么不是真正的文明,然后把这部分从总数中除去,把剩下的部分称作“真正的”文明……任何一种制度,若有以下情况即不是真正的文明:人奴役人,专制政府不平等名目繁多且残酷的刑罚几乎普遍的迷信愚昧肮脏和贫穷;反之,没有上述情况的制度就是真正的文明。
· 构成生命的主要成分,并非事实和事件,它主要的成分是思想的风暴,它一生一世都在人的脑中吹袭。
· 外国人不需要中国人,中国人也不需要外国人,在这一点上,我任何时候都是和义和团站在起的。义和团是爱国者。他们爱自己的国家胜过爱别的民族的国家。我祝愿他们成功。义和团主张把我们赶出他们的国家。我也是义和团。因为我也主张把他们赶出我们国家。
· 戴维斯的书没有在美国的上层社会里流传。不过只要你穿上潜水衣潜下去,潜下去,一直潜到人口密集的地区,那个永远做苦工,挨饰饿的,见不到天日的地区,你就会发现成百万册他的书。有这个市场的人,财是发定了,黄油面包是稳稳到手了,因为这些人永远不会丢弃它。
· 我们自己用的得意的词汇,其实绝非来自我们自己。属于我们自己的无非只是依照我们的脾气性格环境教育与社会关系而做的些修改而已。只是这么点修改,使之区别于别人的表达方式,打下了我们特有风格的烙印,暂时算作是我们自己的东西。别的统统都是些陈年旧货,是几千年几百年以来世世代代的人说过的陈词滥调而已。
· 天下再没有什么事情像一篇动听的演说那么具有煽动力,它可以把那些不熟悉演说的把戏和魔力的听之任之众的神经器官弄得昏昏癫癫,推翻他们的信念,败坏他们的感情。
· 舆论虽有令人生畏的力量,但它是由一群无知的自鸣得意的傻瓜营造出来的。我认识几百个记者,其中大多数的个人见解并不值钱,但当他们报纸上说话时,那就成了报纸的意见,于是,他们的话也就成了震憾社会的雷鸣般的预言。
· 我的亲身经验告诉我,记者们喜欢撒谎。我本人就曾使一种绘声绘色的谎言开始在太平洋沿岸地区风行;时至今日,这种谎言仍在当地流行。
· 在没有证据形成意见的时候硬要造成一种意见,是没有意义的。倘使你造一个没有骨头的人,一眼看上去也许栩栩如生,可是软绵绵地站不起来;……证据是意见的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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