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架瘦弱的秋千,已经不能像很久以前那样,把幼小的我当得很高很高像蝴蝶一样飞起来,快乐的尖叫如果当我飞起来的时候绳子断了如果我可以在没有尝到生命中所有的疼痛,挫折,不甘以及退让之前,就自由的死去那会不会,没有现在这么痛?
我在没人注意的泥土上坚强地活着。伟大的孤独,无上的荣光。
关于妈妈我从来只是蒙住眼 捂住耳只有心里会泛起酸酸的气泡在安静的夜晚逐个破裂
生活太他妈无聊,什么都是虚无的
不爱我,就滚!如果哪天我死了你就会不留余地地忘掉我世界上的事就这么简单
目光落在我身上微微发烫,像午后的阳光,让整个世界,倾斜成三十度的海面一个微不足道的小牺牲,停留在舌尖。我为永远的秘密那一刻我决定应该让幸福的人幸福,而悲伤的人,应该远远的,远远的离开
很多个夜晚,我都能听见细细的沙子从天空撒落,覆盖在我的额头,冷冷得逼我灰心承认: 不温柔,不可爱,不快乐,不宽容,那才是十七岁的莫醒醒,真真正正的样子
我看到米砾抱着头蹲在地上,一开始我不明白他要搞什么花招,但我很快发现他是在哭,他见旁一抽一抽的,从小声的抽泣最终变成了嚎啕痛哭。他哭得那么伤心那么伤心,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我的心里忽然就破了一个洞,越扯越大,没法收拾。在米砾的哭声里,蒋蓝狠狠地骂了一句:“没出息。”然后噔噔噔地跑到客厅里,穿上她的鞋,离开了我的家。 我想伸出手去拉米砾,手却僵在空气里。 噢,米砾,我的亲哥哥,我们到底该怎么办才好呢。
我看到阁楼外清冷的月光透过窗棂,照在小阁楼的墙上,墙上一片凄冷的暗白,我紧紧地搂住醒醒,在心里暗暗发誓,我一定要让她好起来。今生今世,让她永远生活在灿烂的阳光下。 一定!必须!
时间无边无际的荒野中,惟有一人,能值得你所有的等待。
请你勇敢。我亲爱的孩子。 么么,我想我懂你的意思了。想了13年,我想我终于懂了。我拼命擦掉泪水,站在镜子面前,对我自己说:“你一定可以!” 米砂,你一定可以救醒醒!一定可以救你自己!
多年以前的一场救赎 多年以后目睹的疼痛 用一生来偿还 够不够呢
白色的沙砾,缓缓地滴落下来。 就像一串无尽头的泪水,又仿佛一线来自天堂的烟尘。
生命天生是场悲剧,或者就是为了对抗生命意义本身的虚无。
每个女人都是一把双刃剑,最可爱的一面,就是最可怕的一面。
一成不变的阳光里,一成不变的对你的想念。
秒的时间 一整夜的安慰。
“什么是宿命,米砂?” 她想了想,答我:“宿命就是以为走了一大圈,可是原来还在原地。” “而且,原地站满了人,他们都在嘲笑你的愚蠢。”我迅速地接她的话,然后慢慢支撑着坐起来,抬头看着自己的输液瓶,顺着那根透明的细管子,又缓缓看到我苍白冰凉的手。我已经在那一刹那做出了决定,活着是多么痛苦的事,我伸出另一只手,飞快地拔掉了我的输液管。 然后我捂住了米砂的嘴,不准她尖叫。我们都清楚地看见,我手背上的雪,瞬时就像一管细小的喷泉,飞溅出来,落在洁白的被子上。 我并无丝毫的害怕,我听到自己用请求的语气轻轻地对米砂说:“别说话,米砂。不要让他们进来,求你。” 说完,我举起我那吃血淋淋的手,对她摇晃着,说:“不要救我,我已经没救了。”然后我再度昏了过去。
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你不能陪在我的身边。
我把米砂送的沙漏从背包里取出来。解开丝绒系口,沙子滴落,滴落,仿佛一串看不见的泪水,流不尽,淌不完。
请原谅我,进入青春期后,我的思绪一直很混乱,我有时候走在路上或是坐在教室里,会忽然短暂地忘掉我自己的名字。这真是一件让人担心的事情,不是吗?我有些怕怕地问莫醒醒我是不是有病,她酸溜溜地责备我,说我心心念念记得的,只有路理这个人,所以我才会可耻地连自己都忘掉。
但我永远记得,那个夜晚—那个17年最最灰暗无助的夜晚,她找到我,给过我的那一个拥抱。 她救了我。 此生难以磨灭的感恩。
尽管赠我这句话的人早已不知去向何方,但无论如何,我还是要遵循它的指引,走下去走下去。无从选择,并且要乐于接受。无论我是17岁,或是70岁。 哪怕我的人生,是一场早已受到诅咒和带领的游戏。
沙漏记得,我们遗忘的时光。
我丢失的,常常不仅仅是青春和爱情。 ——-醒醒
我又一次与她见面,在这个平静而凉爽的仲夏之夜。之前那些刮风落雨或者寻常如是的夜里,我们已有过太多太多次相逢。这一次的她,是在殷红若玫瑰丛的血泊中对我微笑。她身后的大雪,就在此时间纷纷落下。大雪是最柔软的鹅毛,不一会就盖住了她微笑的眉眼,盖住了她消瘦若果仁的面容,盖住了她风干的身体,就好象要把她变消失一样。 消失。 是的,消失。我知道,她的生命,她们的生命,都早已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只有我还活着。在每一个夜晚睡去,在每一个白天醒来。高兴不高兴,都要一天一天地不厌其烦地活。 困了,让我继续睡。 —-我一直在睡
我是一个病孩子,在全世界的春天里。
我抬起头看门框上指针不停颤抖的钟,泪水因为疼痛而不可抑制地流出来。可是我并不难过。真的,请你相信,那一刻我的心里并无任何委屈和痛楚。
我的秘密是藏在心里的一个一个的小颗粒,没有人知道。所以我心里的慌张也只有我自己能体会。当我努力想正常起来的时候,那种慌张就变成尖锐的小刀,将我一颗本就不堪重负的心刺得伤痕累累。
我们的心是不是像这些小小的沙砾一样,只有不断缩紧自己穿越狭窄的缝隙,才能得到依,不再孤独。
那一晚依旧是月光凄凉。跪在小阁楼玫瑰色地板上的我僵直了许久没有移动。眼光决绝,身心剧痛。
也许在她死去的第10个年头,我得到了一枚解药,或者符咒?不过谁又知道呢,我们才认识一个星期。就好比那些认识了许多许多年的人,许多年以后,也只是让人伤心而已。
而我终究要离开,像风筝飞向很蓝的天。
多么久远的记忆了。与可耻的现实相比,弥足珍贵。
如果能给你爱和感动,我是多么的幸福。
可以将爱人的照片放在最外侧的,是骄傲明媚的爱情;而将那张相片深深藏起的,是疼痛卑微的爱情。
全世界都抛弃了我们,我们注定孤独,怎么可能拥有真正的爱和感情? 是不是这样? 是不是这样呢?
沙漏颠倒反覆,人生的好多事,沙漏经历一次又一次。
岁时青春的尾巴,短暂而灰败,像一首钢琴曲的最后一个音符那样,无论用之多么高亢的调,结局都是消失,是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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