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他——大约在冬季
你看不到我眼里的悲哀,因为我在你眼中是最悲哀的……你说过你从来没有看过比我更悲哀的人了,因为我曾笑着说你悲哀。就像你一样,从来不知道我爱你……
那一年,我失去了所有,却又拥有不属于我的东西。瞬间,我的人生下了一场似乎永远都停不下来的大雨。那一点一滴,深深地刺进我的胸膛。那么痛,如同你在众人面前把我当作小丑一样看待。不过我宁愿如此,因为那样,你就可以把我永远的记住了。我用我所有的时间给他萧然织了条围巾,偷偷的藏在白色的鞋盒里,希望真的有机会,能够在情人节送给他。虽然我从来就没有谈过恋爱,我却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他真正吸引我的,不是他的大男子主义,而是对待工作的认真。我承认,那个时候的他,是最迷人的。因此,我总是在做完了所有的事情之后,手支撑着电脑桌,用欣赏和迷恋的眼光望着他。那一刻,在我的心里,完美神圣的人不是我,而是他。同时总是笑话我做梦,我开始变的躲躲藏藏,一句话的威力真的很大。不管是对你爱情的鼓励还是讽刺,大多数人在面对舆论时,我们都选择了逃避。这是我们为什么到最后都会心痛的原因。我们太过于期待完美的爱情了,我想有些道理。
你说,我们该会有多少个不同的日夜来为对方思念。我笑了,第一次笑的那样凄凉,你为了一个女人而忽略了不该重视的人的感受,这个人正是我。所以我为自己感觉到悲哀,一个人第一次爱一个人爱到发疯的地步。我时常想,我该有多么愚蠢啊!也许我们都说不好到底哪里愚蠢,但是我们却在自以为聪明的时候做了许多愚蠢的事情。可我们总是后知后觉,等到别人看了笑话后才夹着尾巴逃开。后来,我的愿望满足了。我真正的感觉到了来自最后的呼唤中的光明,那双手拉紧了我,同时也把我送进死亡的边缘。可我从来就不害怕,人说过,只有人在弥留的时候才是人生最快乐的时候,那时候的我们看开了一切,把尘世间所有的肮脏与不满带去了另外一个世界。新的一年,把我从懵懂无知的时代带入了新革命中,一种叫做“无法抗拒”的革命中。望着人人的脚步,我却越发的觉得自己老了。尽管我二十岁了,可我为了他依然没谈过一次恋爱。我苦笑着说自己老了,攥紧了手里的围巾,送了他没意义,给了我更没价值。爱情是个折磨人的东西,无法说它是毒药还是慢性自杀药片,亦是蜂蜜,在我的印象中,它占据我内心的是一团不知所云的名叫“黑不隆冬”的云朵。它在我的心头上一直不停的飘荡,停在哪儿,我的心就会越痛一次。直到我把所有的悲伤全部化做酸水吐光后,突然觉得一身坦荡荡,那种感觉比当兵的从前线胜利归来的荣誉感要来的真实的多,崇高的多了。身边有太多的诱惑,我在不断完善自己的爱情的同时,又回响起往日我如同水闸般的冲动。它像是一直盘踞在我脑海的轰炸机,随时都有可能落下,把我炸的粉身碎骨。我只希望它降落的时候,能够连同我残损的爱情一起毁灭在这早已是硝烟弥漫的战争中。我把所有的痛苦全部倾倒出,把满腔的悲哀全部注入到这场无声无息却又紧急结束的战乱中。我希望它像第二次世界大战那样轰轰烈烈,那样的纠葛。届时,我可以站在天下人的头顶上,望向曾经被我视为宝贝的爱情,看看它在战争后的残骸吧,我会笑着说,游戏结束了!
或许,我该拿我还有的东西去兑换我最重视的青春去,我的生命中,不管是悲伤还是血腥,都注定这场悲剧的终结,当我向你索要我该有的幸福的时候,希望你会微笑的对着我说。如果想要,你就拿去吧!那个时候,我会毫不犹豫的冲你甩好几个巴掌,直到冷冷的空气中响起清脆的巴掌声来。
我终于踏上了回乡的路途,这里,有过争吵,有过悲伤,也有我不愿意提及的爱情。他们常说,如果受伤了,可以回来看看以往走过的路。或许他们是对的,我望着一直不到边的田间小路,心里升腾起一种莫名的激动。我想我是疯了,是狂妄的!不可理喻的告诉整个世界,我的世界只剩下我一个!我要他们都为我疯狂,为我而精彩……
我说了我爱你,你的回应呢?当我望向你的刹那,我只听见那声叹息自我的内心而来。我知道,我永远的失去了你,连说爱的权利都没有了。痴痴的笑着,笑到整个人都虚脱,笑到连你也厌恶把我丢到一边。你知道要怎么伤一个人的心吗?不是不爱她,而是不去理会她。我想我是真的受伤了,你的无情,你的冷漠,也只有我能够填补,可你终究不属于我。后来,我从家乡回到快节奏的都市里去,我稳稳当当的,踏踏实实的做好属于自己的工作。
那一天,他很晚才下班,我正在整理文件,忽然想要辞职。于是趴在桌子上迅速的写好了辞呈,可我永远都不知道,你正站在我身后观察我。写好后,我战战兢兢的将门敲响,我听见他的声音就进来了。你的一切都吸引着我,我也忍不住多看了些眼。你居然没去翻信,而是和我说。如果是辞职的话,一切免谈!你就那么回绝了我,我无力的让泪水掉了下来。他永远都不会知道我有多爱他……永远……
我还是放不下他,还是舍不得离开。
三个月后的冬天,我终于永远属于这个白色的世界了。望着洁白的天花板,我的泪水顺着眼角流下,从始至终,我都没有看到他的表情。我病了,是那样的严重。是癌症,那病痛折磨着我。可我还是想着他,想着他的笑容,想着他的一切。我只会笑——
你说,如果我离开了他要怎么办?你哭了,我想伸手将你眼中的泪水擦干,可我没有一丝力气。这就是我最大的悲哀……日子就从我的指缝间滑过,我的脸色一天比一天难看。你告诉我,你需要我,需要我的帮助,帮助你走向成功。我凄凉的笑了,把他的手握的更紧。
那天,下着大雪,你还是来了。我已经知道我撑不过这个星期,所以我不会给你带来任何麻烦。我让他把所有的日用品装回去,在我的再三请求下他答应了。趁他回去的时间里,我让护士给我画了淡妆。等他来的时候,也只是诧异的一笑。我扶着柜子站起来,在他的脸上吻了一下。我让他带我吃了肯德基,带我买了衣服,最后带我买了钻石戒指。不情愿的他,还是给我买了。我坐在轮椅上不方便,他去帮我买玫瑰。我说,我想提前过圣诞节。他皱着眉头,不清楚我打的什么主意……
玫瑰买了来,我欣喜的哭了。他帮我擦干了泪水,我偷偷的在他唇上亲了一口,他没有回应,当然也没拒绝。我笑着,将玫瑰花撕碎,装在袋子里。走出百货大楼的时候,外面下起了鹅毛大雪,他收了轮椅,暂时把我安置在外面的椅子上。我从来都没有这样仔细观察过他,他认真的样子我很喜欢。
我轻轻的站起来,顺着楼梯走到外面去。旁边的餐厅和咖啡屋在我的眼中成了最微不足道的风景。雪花飘落在我和他之间,一片一片,晶莹剔透。轻的仿佛如我的思念一般,旋转飞舞。等他发现我不在的时候,我们之间已经有五十多米的距离。我向他最甜蜜的微笑着,挥了挥衣袖。将捧在手心的玫瑰花瓣抛向天空,此时,天空落满了艳丽的色彩,如雪般鲜艳……
“我爱你——”我吐出最后一句话,将眼睛轻轻闭上,仔细的描绘着和他的过往。
此时,从我的对面冲出来一辆货车……我听到了刹车的声音,和我内心传来最深的祝福……
“不——”我还是听见了你的声音,你的脚步声,那么焦急。我的鼻和口不停的流血,染红了这片雪地。夺目绚丽的色彩渐渐湮没了我的身躯……
顿时,天地间飘满了艳丽的花瓣和晶莹的雪花,落在我如月的容颜上……
我还是选择成全了你的幸福……带走了我的孤独……
一年之后——
灵山墓地
“三年了,你还好吗?我的?妹妹茫缫欢岷煤玫氖鼗つ?他应声跪了下来,天地间,下起了倾盆大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