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一程,水一程,身向榆关那畔行,夜深千帐灯。
风一更,雪一更,聒碎乡心梦不成,故园无此声。
———题记
雨声,轻轻地,间或伴杂了落英纷飞之音,飘忽间,就于窗外隐隐传来。他听着雨声,忘了更漏敲打的次数,孤身静卧床榻,只于饶有韵致节律地声响里静思。雨声,欢欣跳跃着,飞翔在云端,漫步在心里,于滴落中沉醉,于沉醉中忘我。唯有静心解读,方知喜雨之欣然。密而乱地飘舞,不间断地,就那样一颗接着一颗,如珠落玉盘;一条逐着一条地,似花针急射,一同在忘我地观赏中演绎成了迷人的故事。细闻乐曲,两把二胡与其余乐器的对话感情饱满,语言生动活泼,配合欢快的节律,整首曲子听来令人心旷神怡,亦有抑扬顿挫之感徘徊心间。两位艺术家默契地配合,使曲子演绎完美至天衣无缝,华丽到无懈可击。虽曲调言雪之优雅、漫烂、绚美,然雪之本原仍为水,只是与平常之水存在形式不同罢了。此处拿来谱成雨之故事一章,算是牵强成雨加雪好了。雪舞本已叫人眩惑,与雨合动,相互映衬,想之亦觉妙趣横生,愈加引人入胜。
雨声,动与静地结合。动时,身心怡然;静时,心神宁静。细细聆听,它配合落花轻陨地一刻,不仅有缠绵悱恻的爱情,更有蕴藏其间地深刻哲理。最惬意地是,伊可以于动与静的观赏中畅游一个世外的优境。
落花,浮动了丝帘,不是花的过错,一切皆因着暗香无意地戏弄,那用古典与优雅串连成的珠帘,也于群樱飞舞中绚丽多彩了。就如此那样一任月色融合,寒光若水,映浸成一帘悠然梦。一瓣一瓣地陨落,飘飘然如纤云无形地漫游,也仿似那心尖一抹不明缘由地惆怅,随着追忆往事地愁思一点点从胸腔中蔓延出来。最终,在御风而行的一刻,尽皆梦幻成漫天而下地落樱之雨。人于落樱中漫步遐思,花于丝雨飘飞中轻坠。若于此景此情里寻觅旖旎,那梦那幻必是绚烂绝伦地。落花与脚步一同地节律,拍子合地恰有韵致,眼前花团锦簇的层层环绕,不显得纷扰与繁复,倒是有处处惊艳待寻觅之人发觉。帘后有笛音,飘忽地、轻盈地宛如双飞燕子掠水一刹,只轻轻一点,便是有无数纹痕荡漾开了。只是,此天音不知为谁所奏,因隔了丛丛花帘,心神为之向往,曲调愈加显得诱人,纵是一曲既终,亦能袅袅余音不绝。
落花,编织了梦,也作了春的外衣。虽春已悄至,但严冬余留地料峭,却始终不肯在花红柳绿里散尽,晨曦与黄昏之时,时有阵阵寒风轻拂,甚觉清冷。于是,春季亦有春雪。但漫天落雪与落花漫天不同,落英里携有馨香飘袅,而纷雪只有清凉与冷傲,他们唯一相同地是,带给人地漫烂幽雅,于心间储成的诗意是不会变地。又于是,听雨过后的他,也在梦落花中构思了自己的梦。只是,他的梦里仍旧有她,而她的倩影都会与花影重叠。是以,于樱雨中沐浴清雅,也于笛声韵律里吟颂了古今词章,不仅歌乐之优雅,也赞吹笛人之闲适。仙乐作,而后知情由,但闻幽幽韵律缓缓滑去,便作个忠实听众罢了。
千年,抑或万千,时间都将我们带至消逝。那时,依旧有暮昏寒鸦,也会有乡村雨巷;有田间翻滚的麦浪,轻风催促的秋色;也有雨声韵律,吟唱之歌。那些都会令人流连忘返。只是,听者换了别人,观者多了一份闲心,暮**将随同风雨又沧桑百年,而唯一相同的是,那雨、那韵、那歌声、那情致、都仍有一颗徘徊着流浪着的游子之心,却没了了却一生的夙愿。
落花,乱红殇。曲既佳,只听便罢,无须知奏乐者何许人也。既有缅邈曲调,琴技必是高超娴熟了,但闻清音缭绕花间,或是清雅、或是高洁、或是淡泊、由曲而知,便也于心田有几分明了。有落花,便有情殇,“惜春春去,几点催花雨。”春的外衣,终有一日必为夏之酷暑脱掉,而内心的那抹幽幽然地情愫,以及为春所凌乱地记忆,也便逐渐淡去。故美丽皆是带些感伤地,于殇之中用真情感悟,既知生命之真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