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有与初中一样的大量书籍、大量知识,但是这里没有你。
这里有与高中无异的鲜花似锦,绿树成荫,但是这里没有你。
一
独自一人坐在街边的咖啡店里,角落里,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品尝着那一抹悠闲,看窗外车水马龙,店内弥漫着浪漫的气氛。
——“如果初中的时候,我向你表白,你会答应我吗?”
——“当然不会。”
——“那我们一起去同一个高中,我再向你表白,你一定要答应我;如果你不答应我,我们一起再去同一所大学,到那时,你一定要答应做我的女朋友。”
那是来自内心的一段表白。思绪纷飞,带我回到那个纯真的年代。我不懂自己的软弱,我也不懂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在那个落花纷飞的季节,在那条走了不知道有多少回的街道上。你大方而自信,你幽默而机智,所有这些,让我为你痴迷。
那张合影成了我以后日子里唯一的记忆,我没有再去找你,即便知道自己和你离得是那么近。也许有过很多次的擦肩而过,你看见了我,没有打招呼,我看见了你,也没有主动寒暄;也许我们就因为差了一个台阶而没有邂逅,你转角,而我直行;也许在超市的门口,你刚刚从里面出来,而我正好走进去,你在一侧门出来,而我从另一侧门进去;也许在从教室到操场的那条路上,你刚刚走过,会留下你的脚印,我只顾前行,不经意间错过。我没有那么多的“也许”,现实也不会允许我有那么多的“也许”,这就是现实,在那段再也回不去的岁月。
二
从咖啡店出来,我还是独自一人,沿着河边行走——这个小镇上唯一的一条河,我想也许只有它才能懂我的寂寞。在河的对岸,原先是一个的工厂,不过现在已经废弃不用了,里面会有什么呢?我怀着好奇的心情走近它,想一探究竟。通往对岸的唯一的一座桥前一阵子也因为年代久远而不能载人行走,还好经过了及时修理,现在已经能够通行了。心中的那段记忆,过了这么久,为什么也不去看看它是不是还是好好的,有没有残缺,是不愿想起吗?终于到了那个废弃的工厂,看到里面有一个老者,我上前去问他这里面是些什么,他告诉我说是人们丢弃或者遗忘的一些东西。
——“高中的时候你为什么不主动去找我?”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是因为我太害羞了吗?不是吧。”
这就是我丢弃的东西吧,属于我的那一段记忆,我找到了,我要把它带回去,带回属于我的那个曾经。我曾经想过这失去的不只是三年的时间,而是六年,你懂,我懂。六年的时光,能记录下多少的记忆,恐怕是数也数不过来的。六年,两千一百九十个日日夜夜,五万二千五百六十个小时,三百一十五万三千六百分钟,一亿八千九百二十一万六千声嘀嗒。
也许当年我说了那句话,现在的我们应该是很幸福的一对。
我们可以考同一所大学,这样你一想我,我就可以马上出现在你的面前,给你一个拥抱,说一句我也想你;
我们可以去约会,去我们想去的地方,你喜欢旅行,我可以陪你一起去;
我可以牵着你的手过马路,我的右手牵着你的左手,我担心你过马路不小心,你知道吗?我要保护你;
我可以带你去看你爱看的电影,看到感人的情节,你会感动地哭吧,我有纸巾帮你擦眼泪,然后你笑了,靠在我的肩上;
我们可以一起去食堂吃饭,你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不用刻意去减肥就少吃,如果你不好意思,怕旁边的人笑话你,我可以替你去点一些,就说这是我的;
我们可以一起过情人节,亲手送你玫瑰花,亲自喂你吃巧克力,那份甜蜜只有我们两个人才能懂。
因为一句话,错过了太多太多。
三
转了一圈然后又转回来了,就是这感觉。从那个废弃的工厂出来,我终于知道了我想要的是什么。我奔跑着,把身边的行人甩得远远的,我找到了你,我终于找到了你,在那个原本应该熟悉但现在又有些陌生的地方,你在等我吗?看到你,依旧让我痴迷。我告诉自己不能再错过。
——“也许这就是缘分吧。”
——“说是缘分太浅,说是命运又太沉重,找不到合适的词。”
——“介于这两者之间吧,天意。”
好久不见,匆匆一别,已有两年多了。那天的相遇,属于我们的约会。
那一年,我曾经暗恋过的那个女孩,我们终于没有彼此再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