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庙的竹林,环境优雅,有歌有乐,无烦心琐事,嘈杂之音。古庙檀香小筑,经文诵的缓,林中抚琴,群竹听懂我悲欢。如此寻寻觅觅,觅觅寻寻,却还是寻不到你的身影。
一片竹,那是绿海,雨后春笋,争相透出地表。独自一人面竹弹琴,心中无限悲凉。记忆中的傍晚,微风习习, 小桥流水人家,夕阳西垂。古庙竹林,清新淡雅,何人于此嬉戏,笑言花开花谢,夕阳何时归。如今,天边晚霞如鱼鳞,一人在此等朝阳,追忆那古庙竹林的种种。
竹林深处,两人,一筝,一琴。盘腿于地,起筝和琴,起琴和筝,起唇相和。裙衣漫舞,长发随风,竹叶咻咻,竹影婆娑。小桥上的两人嬉戏玩耍,谈天画影,夕阳无限好,也只是黄昏之时。游动的鱼,细腻的石沙,晚霞映在身上,一片橘红,年少的你我,坠于幸福,曾言那是“染料”,要洗净,于夕阳下清洗。
你我安静下来,想细听水声,我趁你不注意,将水泼于你身,待你反应过来,反泼于我,我却是早已逃之夭夭。你不气馁,继续泼于我,顿时,落汤鸡的面貌现于眼前。第二天,你我大病。即使卧病于床,挂着点滴,不能弹琴与筝,可那笑声,依旧不断。二人捧一本书,一左一右,入迷的你我,无人打扰,忘记时间,忘记吃饭。手酸时,猛地抬头,天,要下雨了。二人对望,相互嗤笑。
你我立誓:永不分离。不知何时,古庙钟声传来,皆是一惊,急忙地出去。那时的你说,小雨落肤丝丝悲,而我笑着答,竹叶降地片片伤。
那时,以为时间无穷,可以尽情挥霍,勒索等待,怎会知晓,离别会降临于你我。如今,风华依旧,可却无人来牵。都言琴筝难弹,却不知,时光易老,我们易散。学业像一汪深海,隔于你我,阻于你我,即使化为鱼,可时间的变迁,学业的增加,也会使我中途而返。还依旧有看书的习惯,只是在我的右边,少了一人,少了温度,少了书友。
遥望天边的那轮皎洁的明月,低声道:月,拜托你,替我看看,她可安好,可好。可回我的,却一直都是那冷若刀剑,充满否定的眼神,使我不寒而栗。我清楚的知道,永远在一起,是不可能的。可现在的我,只想看一眼你,哪怕是海市蜃楼的那一刹那。
月光匆匆,灯火几重,烛花红,天明忆断,都成空。东屏西镜放,物归何处,怎能将你遗忘。回首,再看绿海竹林,夕阳依旧于天边,钟声阵阵。不变的,是古庙竹林的清新宜人,不变的,是门前的花开花谢,不变的,是天边如鱼鳞的晚霞。唯变,二人少一人,独剩琴音萧瑟,衣裙橘红,谁还会对我说,那是染料,要我洗净。长发飘飘,已然不在,几剪而下,短发相伴。待风再来,唯有衣裙舞,琴音瑟瑟。
不知何时,天空漫起了细雨,而我只能站于雨下,慢慢等,等着朝阳,又何尝不是等你的身影和足迹。竹林寂静,雨雾漫天,曾经的誓言,不知何时相断。懵懵的我还尚未反应过来,就以两路分割。经不起的岂是岁月尖刀,时间在学业面前低头,为你我道尽永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