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随笔 · 2023年1月7日 0

洒一滴清泪,将绽放掩埋

  萧瑟的秋风里,用一滴泪掩埋所有的绽放。

  ——题记

  清晨的露珠,还在叶片上回味昨晚的夜空,星星是否曾映照出闪烁的光?在长短参差的唐床诗词里,吟一曲温婉的歌,放在今天的麦克风前唱到天亮。

  远处的山峦迷蒙在浓浓的晨雾里,留下的只有嶙峋的记忆。你是否也和刘欢一样,把一曲《情怨》唱得灵魂出窍,哀婉幽怨?那京味十足的拖腔,半拍而起的戏范儿节奏,在声唱并茂的低吟浅唱中,能否一如酒入愁肠,涌出无数相思的泪滴。在午夜梦回时,去对月吟诵,举杯消愁。

  在雨露的滋润与阳光的照耀中,时紧时慢地敲击着人生的鼓点。偶尔将光阴交付雨露星晨,将灵魂交付给一首悲喜参半的歌,清清浅浅的岁月里,撑一把油纸伴,孤独行走在曾经熟悉或陌生的小巷。留一径沧桑,在记忆深处,由着自己随时翻检。

  相遇或擦肩,牵手或分离,都不过是人生偶尔的际遇,必然的宿命。合适或不适合,无论是相遇的时间,或是相遇的人儿。能够遇见,就是一种缘分,一种幸运。在茫茫人海中,在漫漫人生路上,谁是谁最美的遇见,即使盖棺,也不一定能有定论。诸如三毛巧遇王洛宾,林徽因邂逅金岳霖,真是“越等待,我心中越爱”,即使一方匆匆离世,另一方仍旧如此执着。这便是什么?是火焰与寒冰,还是火焰与海水呢?

  在我的眼里,凡是燃烧过,只要燃烧过,即使对方是寒冰又有何妨呢?更何况,剩下的男人,在翘首而待的过程中,如此痴情而又忘我。曾经的誓言,如一树精心栽培的勿忘我,那一树花开,无论需要多长久的等待,都会穷其一生而无怨无悔。试想,这怎么会是寒冰呢?这是深不见底,阔不见边的海水啊!谁不渴望自己的一生能有如此知音呢?

  难怪有一首歌叫你忘情。给你一杯忘情水,让你忘记心中的那么甜蜜而又痛苦的曾经,换取一夜安然的睡眠。

  有些相遇,是灵魂的交汇。自是难以忘却。林徽因是幸福的,金岳霖呢?心中的爱人去了,再也不能回来了,不能鲜活地站在他面前陪他说话了,可她的音容笑貌永远留存在他的心中,她的灵魂仍会与他的灵魂在交汇。无论是万紫千红、繁花似锦的绽放,还是百花凋零、叶落归根的萧瑟,只要他的心不死,他的梦就一直那么美好地延伸着。仿佛林徽因一直在这个世界陪伴着他,听他倾诉对她的无限思念。难怪有那么一幕,她死的生日,他仍记忆犹新,仍一切如旧,庆生的宴会仍旧照常举行。

  时至今日,我还能忆起三毛的不少文字,关于她,关于荷西,关于在沙漠里的一切,关于婆婆与家,关于现实与梦想。时至今日,我还能想起王洛宾写的许多歌,特别是有一支歌令人百唱不厌:在那遥远的地方,有位好姑娘。人们走过了她的帐房,都要回头留恋的张望;还人那支带着哽咽,在三毛死后完成的歌:你曾在橄榄树下等待再等待,我却在遥远的地方徘徊再徘徊,人生本是一场迷藏的梦,且莫对我责怪,为把遗憾赎回来,我也去等待……

  如果说前面那首,是为卓玛写的,那么后面的这支,却只为三毛。三毛给王洛宾的那封情真意切的信里,如此写道:万里迢迢,为了去认识你,这份情,不是偶然,是天命。没法抗拒的。闭上眼睛,全是你的影子。没有办法。可王洛宾却以“我,就像萧伯纳手中那柄破旧的阳伞!”没有理会这种情感。当三毛提前行李,住进王洛宾的单身宿舍时,王仍对她保持相应的距离。于是,三毛离去了,永远地离去了。

  于是,有人说他们的爱情,一半是火焰,一半是寒冰。爱情里,遇上火焰,能熊熊燃烧,当然也不失为一种幸福,而一旦受伤,伤着的自然不是一个人;而爱情里,遇上的如果是寒冰,受伤的难道就只有一个人吗?他们的相遇,只能说是在错的时间遇上了错的人。

  一个是天真的理想主义者,一个是现实生活中饱经沧桑的老人,这样的反差似乎也太大了。爱情可以跨越年龄,可以跨越距离,似乎也是事实。然而,当老人清醒而理智地看清楚这一切,浪漫的爱情便大打折扣了;而当天真的三毛还沉浸在幻想的爱情中时,一旦幻想中的爱情破灭了,她还有什么勇气走下去呢?于是,她选择了离开,永远地,而非暂时的。

  又是一年秋风劲。秋,既是梦诞生的季节,又是梦破灭的季节。如果梦诞生了,那就绽放;如果破灭了,千万别选择离开,那就用一滴清泪掩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