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长在北方,对雪情有独钟,是崇尚她的洁白无暇?还是喜欢她的婀娜多姿?多少年来,喜欢独自在雪花飘舞的日子里,张开双臂,闭上眼睛,让轻盈的雪片亲吻着脸庞,茸茸的,凉凉的,随后融化,浸透,一股股暖流萦绕着周身。
喜欢在微微的寒风里独自漫步,仰望着飘飘洒洒的雪花,满山遍野覆盖着一层白茫茫,此时,有一种想高歌一吼的冲动。一首《我爱你塞北的雪》荡漾在耳畔,殷秀梅那浑厚的女高音婉如天籁之音,飞向山河,飞向田野,醉了万物。
一个人静静地行走在人行道上,路上的行人不是很多。风儿轻轻的,雪飘的也不是太急。一朵云彩飘过之后,便是暖洋洋的光线映照大地,我会放下羽绒服上的帽子,任凭凛冽的寒风吹乱了长发,任凭时紧时缓的雪花在秀发上驻足,聆听着来自苍穹里精灵的对话,细细体味着一曲浪漫动人的雪中情。间或,路旁的槐树上会随着雪花飘来一片或两片树叶,她在高高的树冠上坚守了几个时节后,依偎着团团雪花,在空中盘旋,飞舞,缠绕,落下。我在想,她一定是在等一个千年之约,是前世的许诺?还是来生的笃定?在翘首的张望里,终于盼来了这场落雪,圆了千年绮梦!原来,每一片雪花,都是为赶赴一个经典的约会,难怪她们每年都会匆匆而来,缓缓离去。来的时候,无限深情地停留在空中,与树枝,叶片,久久,久久地缠绕,而离去时,则是洋洋洒洒,一直到清明时分才恋恋不舍,挥手告别。
行走于河边的小路,河床已经封冻,晶莹的河面上,被软绵绵的一层雪花覆盖,一阵风吹来,一簇簇,一团团的雪花,仿佛一朵朵雪绒花,开满遍地,在间或的阳光照射下,越发的剔透,静雅。我随手从低洼处抓起一个雪球,放在手中,不停地呵着气,倒着手。孩提许多有趣的画面,随着瓣瓣雪片若隐若现的向我走来。与小伙伴们河面上滑冰,门口堆雪人,扔雪球,打雪仗,那稚嫩的串串笑声,歌声,在雪花的辉映里,恰似一张水墨画,氤氲着激情岁月里一首首不老的歌!
路旁的松树上,每个枝头都带着白色的花冠,花冠下,隐藏着节节冰串儿,风儿吹来,在摇曳中发出清脆的声响。松树在风雪里青翠碧绿,盎然挺拔。我想起一首诗:“大雪压青松,青松挺且直。要知松高洁,待到雪化时。”白雪飘渺的日子里,青松变成了雪松,在数九寒冬的季节中,她默守着“待到雪化时”的信念,伴着寒风,托着雪花,坚守着自己的家园,为萧杀的世界蘸一笔浓浓的银白,画上一段流光异彩。我突然间明白,明白了青松因有了雪花的缠绕才挺直,雪花因了青松的苍翠挺拔而娇柔。完美的相遇,完美的结合,圆满的结局。
在那一排松树的尽头,一枝梅花出墙来。在一户人家院宅的花墙上,露出正悄悄绽放着的梅花。六个瓣的紫红,在飘逸的银白世界里,越发的娇艳,妩媚。丝丝的花瓣,伴着缕缕的雪片,直扑鼻尖,我嗅到了一股淡淡的香甜。低头寻诗,一句浮在眼前,“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一树红梅浓艳如火,似红霞满天。在这凛冽的严冬里,满树的梅花璀璨着漫天飞舞的雪花,共同迎接着春的到来,谱写着一个美丽冬天里关于春天的童话。雪,纷扬飘洒而下,来赴与梅的约会。梅喜迎漫天飞雪,厚积薄发。弯曲的枝干整个舒展开来,密密麻麻地爬满了小小繁星般的花蕾,终于在某个冬晨,绽放了树树梅花,串串期待。此时微风吹过,花枝摇颤,整个洁白的世界里,都弥漫着微凉清丽的梅香。我在想象,极力想象着这户主人该有着怎样的闲情逸致?又该有着怎样的诗画人生?
风停了,雪也停止了纷飞,太阳将整个笑脸都呈现了出来。放眼望去,白茫茫的大地披上了一层耀眼的光泽,白得这样静谧,这样安逸,经暖暖的光线折合,变得七彩斑斓,如诗如画。几只小麻雀,轻轻落在松树旁,在寻觅着松子,我的脚步,丝毫没有惊动它们,依然一动不动的啄食着,人与自然在雪的世界里,也如此的和谐,轻柔。
雪,踏着梅的气息而来;雪,依恋着松的秉性而来;雪,承载着河的眷恋而来。雪拽过寒风,融化满怀的的缱绻,将思念写满晶莹的瓣上放飞,柔光波影,如蝶翩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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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花飘舞的日子里,喜欢一个人漫步在铺满厚厚积雪的小路上,看银装素裹,听春天使者那优美的旋律,在守候的季节里,去喧响那万年的瀑布,任其朝朝暮暮地流淌,彭湃着丝丝缕缕的牵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