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栀子花从枝头逝去,纯白的野百合开始在山野里绽放。我知道,尽管我们都不开口,我们的故事也将像栀子花一样,落在那片不起眼的泥地里,至于会不会留一点像百合所寓意的友谊,不知道,不清楚,也许也并不在意。
有些事,发生的时候不会在意或者还不懂在意,当懂得的时候却已经面临着失去,终而成为往事。而现在,也许正是我们都有点开始懂了的时候,时间和距离像刀子一样苍白的割断了我们的联系,而我们都恰恰只是凡世里的尘埃,躲不过所谓的缘分的讽戏。所以,也许似花一样落去不追寻,还能保留最后一点点的假意的洒脱。
想在开学的时候可以有个新的开始,于是,在这个假期的末央时分,再整理一遍,也许最后一遍,将要放入收藏的记忆。如果说于千万人千万时间里恰好的相遇是命中注定,不能否认,很多潜在的东西,我们无法解释,于是,彼此默认了缘分这样抽象的形容。开始的默许直至现在的沉默,时间的轮回,彼此的长大,看问题的眼光都跟着改变了,唯独想保留那份感觉,只是连存在也是矛盾。
那时候包括一个多月以前,我们始终都没有办法逾越的学校家人的牵绊,也许他们是对的,他们的经历以及成熟都是我们所不及的。也许我们真的太年轻,以至于忘记了现实里横着的距离是多么深的一道沟,也不曾想过,沉默在精神上的溃败会如考完最后一门丢弃书本一样来的迅速,只要这么短短的两个月。
放下书本的这段时间里,偶尔还会悸动的看看那些你留的笔记,一遍遍的读你写的那不多的几封信,浅蓝的信封又让我想起了一起平躺在草地上看见的蓝蓝的天,也听你不止唱了一回的《同桌的你》,尽管我一再强调不再是你的同桌,心动的旋律,依然会响起在耳边。终于下定决心点燃这些曾经温馨的蓝色,火焰蔓起的时候似乎看见了你的影子,还有坏笑的表情,原来有些东西是烧不掉的,于是,我将剩下的撕成了很细碎的碎片,漫漫的撒进平静的小溪,随风漂流。
不可抗拒的我知道自己现在在怀念,念起那段宁静的通往操场的小路,沉睡的橡胶跑道,还有那淡淡的草的气息。看台上仿佛又倚着两个身影,一如从前的隔着一个人的位置安静的坐着,都抬着头,不说话。有人说,安静的坐着也是一种交流,一种真正纯洁的交流,只是现在有点想知道,当时,是否你也一样的心跳加速,并带着一点点的不安。
那时候我想我们还是相信童话的,至少认为单纯的感觉会很久的存在,直至彼此都老去。或者后来是自己想多了,复杂了,看天的时候开始觉得没有云的天空是不完整的,于是,试图挖掘出我们之间也存在的那片云。现在看见了,原来有云了还不是完整的,还要有风。我又注意起了风,开始让那风一季季的吹落了枝头上的光鲜,骨子里的孤傲不再随意的释放,我将自己隐藏起来,纪念我们的那一段青春的末央。
在青春末央的拐角处,乍醒了结束了一段没有结局的暗恋,用幻想的方式爱了一回。那也许带着羞涩而幼稚的感觉,指不定,或许也真的存在过,可能在梦里,或者在八月青春的末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