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斑斑点点,落在积满尘埃的阳台上,阳光透过稀薄但不以至人窒息的空气投射我的眼眸。是何以的哀伤与何等的悲痛。我挪了挪脚步,转身将自己隐匿在一方小小的阳光触及不到的阴暗角落。
光线渐渐暗沉下来,以致因刘海遮挡而原本模糊的视线,变得愈加模糊。周遭的一切似乎戛然而止。死寂,如同炼狱般的死寂溢满心室。于是,某种肃杀与凄凉渐渐滋生开来,扎根于其中,终日被血液滋养,假以时日,它们也必定延伸出触角以刺破我的胸膛。
归结为定论的某种猜想,已是一些零碎如印记般的伤痕。
我,可以救赎的,只是一些残存于记忆的些许负罪。而更多的,则早已演化成心中莫名的感伤。
人生终究苦短,每天的浑噩与颓然只是借以来掩饰自己心中的慌张。苦痛一旦成为某个人不再前行的借口,那么又有谁可以消除其心中永远无法抹去的伤痕
那副早已被掏空的形体的存在似乎成为了唯一可以使他残喘于这世界的工具。苍白的,游离的,漂泊的人生对于那人来说只是一种讽刺,一种充斥了唾弃与蔑视的讽刺。
年轻气盛之时,他毅然与循规蹈矩决绝;年逾之后,他无奈,只能在现实与理想的冲突中选择妥协。
或许,只有死亡才能使每个苦难的个体像落叶那样安然下来。命运的剧本终会在一句句虚伪的台词之后谢幕,当变奏从多重视角中戛然而止,那么之后剩下的,尽是些凄美的画面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