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饶雪漫,她给予我的是一个很笼统的概念。就好像人家提起张悦然,我脑袋里当时想到这名字还不难听。而没有想到其它。
事实证明我其实很白痴。零六年我写新浪博客然后认识一些到现在仍然珍惜的人,唯姐姐问,你也喜欢饶雪漫的书吗?还有谁评论,你的字很有张悦然的风格。我觉得我巴在这个坎上真的过不去,我特意搜索了这两个人,然后才知道何为青年才俊。我一向是个孤陋寡闻没什么追星精神的人,谈不上小资更谈不上知识渊博。我充其量也就是一个抑郁的小女子,我很有自知之明的把自己划为颓废区。
我离开新浪最少有两年时间,我走的时候顺便删除了所有文字。所以我的新浪博客停在13级,再无任何更新。我很自私的离开了那些关注我的人,并且也自私的不想知道他们和她们过的好不好。
因为张先生,我也迷上电子书。我这叫爱屋及乌,谁让张先生某夜拿手机砸我熟睡的脸,换我怒睁双目将他躏虐了N次还不解恨。尽管张先生事后瑟嗦的跟我道歉,俗称我枕着他一胳膊睡的哈拉子噌了满脸,而他为了保证我的睡眠只能继续被哈拉子欺凌。长夜漫漫,就看起了手机上正交锋的热火朝天的网游电子书,然后看得时间太久手臂酸麻,手机就不偏不倚的砸中我的脸。我必须要交待清楚,是手机将我砸醒,不是王子吻醒睡美人。我也没有流所谓的哈拉子。强烈鄙视张先生,并且发誓要报仇雪恨。
电子书慢慢也看成习惯,武侠、言情、玄幻、侦察、惊恐。再去下的时候就看到饶雪漫新作《秘果》,也便顺手下在电子书里。说实话两年前知道她跟现在知道没什么区别,从来没有关注过文学界的上层人士,没有关注过他们的作品。我首先鄙视下我自己,我不是称职的读者,因为我很容易会和某些相似的情节发生纠结,且极度厌恶。我极少看类似叛逆或者悲伤或跟青春疼痛有关的文字和书。我不是明朗的姑娘,我爱哭,用张先生的话说是爱胡思乱想。可是,我在泉州李妞的床上间歇看完这篇文字,我听见窗外劈里啪啦的雨声,很大点的敲击着。我不否认饶雪漫是个很有灵性的作家,那些年少里细微的疼痛和挣扎,甚至用肉眼无法分辨的迷恋,她却用诙谐简洁的文字表达的淋漓尽致。用一场盛大的暗恋开始,用一段青涩的成长结束。或者她还有后续,无论是李珥、段柏文、斯嘉丽、于池子,还是那个横刀男。他们和她们都会是幸福的。我又忘记了一个人,忘记了李珥的爱人,我绞尽脑汁无法拼拟出他的名字,我记得他有辆路虎。但是我还是想很白痴的问一句,路虎到底是什么车。
饶雪漫说没有暗恋的人生,是不完整的人生。我极度的想暗恋一回,让我的小心脏也为某个人激烈跳动下,也做些伤小雅的迷糊事,简单纯净的等待着某个人。恐怕只此一生我都不会有暗恋的机会吧。那样十六七岁的岁月里,那些由暗恋生长出的小揪结。至少我有被暗恋过。虽然没有结果,我却真的感谢他将我悉心放在心里如此多年。美好了如此多年。我不想打碎它。
总是将快乐遗忘,记得的却是难过的或大或小的事情。每每意识到这一点,我就分外的悲伤。医院的消毒水味,让我的胃剧烈翻滚。然而我看到老人或小孩,他们会让我的心渐渐的温暖起来。那是一种很温柔的感觉,慢慢的扑散开来。这是在泉州的时光,有着潮湿的雨季的夏天。
——迷歌晚。.6.5泉州。
我确实很想念我丢失的塑料指环,那个黑色的在地摊上两元钱买的黑色指环。它曾牢牢的守候在我的左手食指上,并足足有三年之久。没有誓言和承诺的枷锁,它像及我单纯湛蓝的年少,梳着粉色丝带萦绕的大辫子,干净的面孔和静寂的眼神。我的腕上还曾有一块精致的手表,是初恋男孩在我十七岁生日的时候送的。我常常以学生会的名义溜出去和他压马路,我们的约会地点是在网吧,一人一台机器玩游戏。有时候我们去学校附近吃五块钱一碗的刀削面,最嗅的事情是说好帮他洗件外套结果竟然没有洗就丢了。
挺丢脸其实,至今也不知道那件外套到底去哪里了。到底是被室友恶作剧藏起来了还是我拿着回宿舍的路上遗失了。他后来问我要外套,我推三阻四的回绝。后来他还是会取笑我,说我把他外套洗没有了。我只能用了个谎言,我说我不想还给你了,我留着感觉你时时在我身边。后来再到我离开他,他有了新女友,再后来知道他订婚。这个“外套”事件也便成了一个秘密。那些回不去的、老去的时光,才是最为美丽的珍藏。每个人都有秘密,关乎一段青涩或者一段遗憾又或不被人知的疼痛。可是,无论有怎样的奢华和惊心动魄。时间都将它打磨的愈加清澈,以至于在每一个微小的缺口里都能看到不同片段的过往青春。它最后呈现的无非是宽容和理解,甚至是大爱的成全。
我们愿意去过某种生活,它可能出卖自尊伤及灵魂。但是因为需要,因为你没有其他能力没有其他办法走捷径,所以乐此不疲的趟浑水,在风口浪尖上压抑着各种情绪。没有出口,看自己一遍遍的溃烂着,脓包满身。
没有谁那么执着于悲伤,没有谁卑贱的享受难过。可是如果心里的支撑强大的变化,就如同空间的转换,你还会心无旁怠的详装快乐吗。我快乐过,我想我一定是快乐过头了,才如今的这么不快乐。
我说,好伦哥的比萨真难吃。眼神便越过几排座位扑捉到窗外跳跃的阳光,靠窗位置是两个写作业的男孩和女孩,他们偶尔抬起头相互微笑。有树梢上的影子掉在他们的书上和校服上,那样纯粹的相伴里何止不是地老天荒呵。我穿米白色蕾丝花边的短裙子,灰色背心,松散的挽起的发调皮的落下来。我看到水果盘里更换的水果,张先生宠溺的笑容。九个人的自助餐,我努力填饱了我的胃,却空出了我急欲逃亡的失意。从什么时候起,我不再喜欢那么多人的陪伴和喧哗,我倾向封闭式的零寂静。
我又回到夜夜长梦的状态,极其紊乱的情节日日纠结。脖子上折价买回的翡翠弥勒佛笑容满面的窥探着,我防不胜防的绝望和无以复加的悲伤。
我将身体重新蜷缩,北京的夜渐渐冰凉。我的左脚依旧浮肿不堪,像及坏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