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一辈子走过许多地方的路,行过许多地方的桥,看过许多次数的云,喝过许多种类的酒,却只爱过一个正当最好年龄的人。”
▲1930年7月,沈从文初见张兆和。沈从文对张兆和的爱恋一发不可收,写给她的情书一封接一封,延绵不绝地表达着心中的倾慕。沈从文在情书中写道:“三三,莫生我的气,许我在梦里,用嘴吻你的脚。我的自卑,是觉得如一个奴隶蹲下用嘴接近你的脚,也近于十分亵渎了你的美丽。”沈从文毫不掩饰,他近乎卑微地爱着张兆和,把她当做女神。1933年,两人结婚。
鲁迅致许广平:
“我现在只望乖姑要乖,保养自己,我也当心平气和,度过豫定的时光,不使小刺猬担忧。”
▲1923年,鲁迅与许广平相识。简单的师生关系延续了一年多,1925年3月,许广平写信向鲁迅求教,他们之间有了进一步的接触。从1925年到1927年,鲁迅与许广平通了135封信,亲密关系一路升温。起初,他在信里称“广平兄”。后来称呼慢慢变了。先后有“乖姑”、“小刺猬”、“小莲蓬”。许广平怀孕后,鲁迅更称他为“我的有莲子的小莲蓬”。在另一封信里,鲁迅写道:“听讲的学生倒多起来了,大概有许多是别科的。女生共五人。我决定目不斜视,而且将来永远如此。”
徐志摩致陆小曼:
“你的眉目间有一种特异的光彩,我看了心里就觉着不可名状的欢喜。……我口里低呼一声我的爱,我的心为你多跳了一下。”
▲徐志摩停妻再娶,陆小曼离婚再嫁,皆是有违封建礼教的,然而他们坚贞不移,用郁达夫的话说:“志摩热情如火,小曼温柔如棉,两人碰在一起,自然会烧成一团,哪里还顾得了伦教钢常,更无视于宗法家风。”1931年11月19日,徐志摩为了赶上林徽因那天晚上在北京协和医学院礼堂关于中国古代建筑的讲演,迫不及待地搭乘了一架邮政机飞往北京。登机之前,他给陆小曼发了一封短信,信上说:“徐州有大雾,头痛不想走了,准备返沪。”但最终他还是走了。因大雾影响,飞机在济南党家庄附近触山爆炸,徐志摩身亡。
梁实秋致韩菁清:
“小娃,你给了我新的生命。你知道么?你知道么?……我过去偏爱的色彩是忧郁的,你为我拨云雾见青天,你使我的眼睛睁开了,看见了人世间的绚烂色彩……我只想能永久永久地和我的小娃相爱。”
▲写《雅舍小品》的梁实秋幽默风趣,她写的情书也是直白风趣。在写给韩菁清的情书里,还有这样的句子:“你走,我不送你;你来,无论多大风多大雨,我要去接你。”
闻一多致高孝:
“今天早晨起来拔了半天草,心里想到等你回来看着高兴,荷花也放了苞,大概也要等你回来开,一切都是为你。”
▲闻一多的情书也有肉麻之极的,1937年,闻一多回了武汉,妻子想他去机关工作,闻一多却喜欢传道授业,不喜机关,不听老婆的话。妻子怄气,闻一多接二连三写情书:“亲爱的,我不怕死,只要我俩死在一起。我的心肝,我亲爱的妹妹,你在哪里?从此我再不放你离开我一天。我的心肝!你一哥在想你,想得要死!”
朱生豪写给宋清如:
“我是,我是宋如清至上主义者。”
“不要愁老之将至,你老了一定很可爱。而且,假如你老了十岁,我当然也同样老了十岁,世界也老了十岁,上帝也老了十岁,一切都是一样。”
“不许你再叫我朱先生,否则我要从字典里查出世界上最肉麻的称呼来称呼你,特此警告。”
▲1932年秋,朱生豪在之江大学与宋清如相识,两人志趣相投,相知相许。1933年,朱生豪毕业后,两人两地分隔,开始近十年的苦恋之旅,以书信交流情感,倾诉相思。1942年,两人结束了九年的爱情长跑,在上海举行婚礼。当时的一代词宗夏承焘为他们写下八个大字:才子佳人,柴米夫妻。
1944年六月,朱生豪被确认为肺结核,卧床不起,十二月二十六日,病情加重,临终前低声喃喃地呼唤着说:清如,我要去了。
王小波致李银河:
“我现在不坏了,我有了良心。我的良心就是你。”
“不管我本人多么平庸,我总觉得对你的爱很美。”
▲王小波曾品评过中国的情书大家:“现在看来,沈从文是深情无措的稚子,鲁迅是温情别扭的硬汉,朱湘是温柔委屈的弱书生,徐志摩就是个自以为是的小白脸,跟朱生豪比起来,他们都差了一个等级啊。”他自己也是情书圣手,写给李银河的情书里,有这么几句:“静下来想你,觉得一切都美好得不可思议,以前我不知道爱情这么美好。爱到深处这么美好。真不想让任何人来管我们。谁也管不着,和谁都无关。告诉你,一想到你,我这张丑脸就泛起微笑。”或许是因为小编也有一张丑脸的缘故,最后这一句,小编喜欢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