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日晚上,听网上一个朋友录制的歌时跟他聊天。
我说:“我欣赏画画,唱歌,数理化极强的人。”他说,他属于数理化极强的人。其实,研究生毕业的他除了文才好,京剧,民歌,通俗歌唱的也不错,但我更喜欢他擅长理性和思考,数理化很强的这一方面。
聊到此我毫不隐讳,自己不喜欢数学,喜欢语文,喜欢文学艺术。
因为不喜欢数学的原因,所以对数学课特别厌烦,教我数学课的老师中,有一个英俊潇洒风度翩翩的男老师,上课时,我不是看他炯炯有神的大眼睛,就是在纸上写文章写诗词。欣赏我作文的多数语文老师,姓氏我都能记得清楚,唯独数学老师不记得几个。
两年前的一天,有辆华晨中华骏捷车来保养,我在填写资料时偶然看到一个熟悉的名字,她是我小学数学老师的妹妹。她们全家一起来的,开车的是她老公。后来,因为这种关系给予的关照,这辆车至今来此维修。
新年后正月初十的这一天,经常私车公用,跑的颇费的这辆车来换手刹拉线。不知道什么原因,这次看到熟悉的男主人,我再次想起了我的数学老师。
在我的记忆中,她不但会打扮而且生的十分漂亮.或许是我数学课不好没有引起她的青莱,课堂上我不记得她有笑过,但是,课余外,她笑起来的时候,白皙的脸上会有两个浅浅的酒窝。七十年代的服装很单一,经济条件也十分有限,可是,她却好似明星又似花,在后来我同几位同学交谈的印象里,都认为用璀灿夺目秀色可餐形容都不为过。
不知道那个时候她的年龄有多大,应该就在20岁光景的样子罢,用孩子的眼光看,已经到了适婚的年龄,然而,我们却没有看到过一次她处的对象。按常理,花香蝶自来,更何况是最美丽的花,芳香四溢的花?
学校里的女教师只有两三个,她们有的成家有的早已做了孩子的母亲,只有她留恋忘返在校园,甘愿做一个辛勤的园丁。每日里只要在学校,不是教课,就是帮校长侍弄那一园子名目繁多的花草。学校的校长是个单身,家就住在校园里,身边跟着一个70多岁的老母亲还有两个失去母亲的年幼孩子。
她称呼他老师。一个丧妻携母带子的老师,一个精干成熟值得尊敬和怜惜的老师,在她眼里,这个老师犹如雪融后的大地,潮湿温软墩厚清新,既有春回大地芬芳的气息,又有包容沉静内敛的韵味。记得那时流行唱一首歌:小城故事多,充满喜和乐,如果你到小城来,收获特别多。而这位校长老师就像古韵悠悠,文风浓郁的小城,中年的故事,婉如曲径通幽的水流,慢慢缓缓地绕过她敏感纤细的心灵小桥,静静悄悄,兀自流淌。
善良和同情是每一个女性天生具有的特征。因为善良引发同情,因为同情而愿意倾听,因为倾听诱发欣赏的爱怜,说不清的缘分就在这一刻来临。假若在对的时间,遇见错的那个人,或者,在错的时间,遇见对的那个人,即使情深亦是枉然。只有在对的时间遇见对的那个人,才能促成一段幸福美满的姻缘。
蝶绕花间,有时候并非只专注某一朵花,即使花不含羞孤陋,蝶也要飞过沧海,要阅花无数,最后在品味万千后,忘掉绯恻的缠绵,完成自己一生蝶蛹互化的使命。
一段含苞未放的朦胧爱情,如春雨淅沥下过一阵后,在天明放晴。校长终于还是结婚了,第二任妻子也是一位老师,清秀文静温柔贤惠,和数学老师在同一所学校任教,不管相处如何,在众人眼里,她们是同事。校长的第二任妻子,我只见过几次,那时已经离校。
几十年成长岁月间,让我对曾经的人和事,距离遥远的陌生。
教过我的数学老师,除了心存感谢,没有多少值得回忆的场景片段,只是,几十年后,中华骏捷女主人脸上幸福的微笑,让我依稀看到当年她姐姐的影迹。然而,我却不能提,不是因为腻烦数学,而是因为许多年前我偶然听说,本该做幸福妈妈的数学老师,产后突然大出血,如今早已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