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风吹起来的时候,我会将自己缩成一团,但还是不经意的打冷颤,暗暗的对自己说,千万别让别人看到这窘态。庆幸的是,这年的冬天里我开始不会去注意别人的神态或是言语了,年龄当中某些不在乎的成分预示着我孤孤单单的习性很难对社会产生什么有意义的影响。
一条冰雪皑皑的路上,我踽踽独行,本以为泥土的黄会让我看清此行的目的,可是我走啊走,黄色不见了,茫茫的一切中隐约着无数堆起的雪冢,一个接着一个,这突然呈现在我眼前的景象让我感到可笑,我悠悠的说,这天谁会在这里堆起那么多雪堡。冷幽默让我的神经紧绷又松弛,哈哈的笑声在风中也变为忽忽,我上气不接下气地沉静在自我的陶醉中,仍然继续行走。
这便是我记忆中梦中所出现的场景,而唯一与幻境相悖的便是我的行走是在不停地奔跑,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召唤我,不,我是在被一种不知的情愫所追赶,我只有苟延残喘的逃命,才能不被它吞噬。我已然忘记了我的那个梦所指代的含义,清醒的时候去回忆之中的恐惧,才发觉里面的情感尽被抽空了当初恐惧让我的战栗,独自来到。我惊讶的发现其实那些在路边延绵的雪堡竟是一个个像我这样在雪中逃命的人最后留下的痕迹,我要是再那样的像前奔跑,可能也会成为一个让下一个忽忽大笑的幽默。
我将我的梦境和盘托出,不是为求怜悯和关怀,这只是一种无衷的述说,抑或是我的感知中存在了沉默后饥渴的表达。关于我的一切,至今我仍然认为没有人知道,或许这就是我觉得自己不管是什么时候都是恍惚的原因。光阴荏苒,我的神秘将在时间中消失得无影无踪。与此同时,我开始去想象一些我认为是快乐的事情,比如我肯能在青草地奔跑,四周偶尔会出现几只白色的羊羔,我会去在意情景中的点缀,感动当然也由之而来。这是为了安抚我那个幽默的梦,是对它恳切的回答,我也会得到一劳永逸的安详。即便这样,此刻的我,还是会去怀疑生活会不会是一场很多人的盛会,人在喧嚣中彼此往来,仇视大于爱,离别多于欢聚。这措手不及的情感,我无从考证它的真实性,经过思考,我把它理解成了无所事事产生的无奈。无奈时间将我的样子刻画在一堵陈旧的墙上后,它竟然毫无顾忌的将墙推倒,我认清的此刻时间的无情,可以说这是对我的残忍。我,又能面对这一切做些什么?是流着眼泪去诅咒时间摧毁了延续我生命中的记忆,还是气急败坏的去和它拼命,让自己更为失落,我选择了向它默默承认自己的无能为力?只有这样,时间才会对我网开一面。
冬天会让人觉得温馨,你可以多加衣服或坐在火塘边眯眼瞌睡,试着忘掉很多很多忧伤的回忆。当我惊讶的发现,路边的梅花树枝上节满的嫩芽时,格格不入的画面,竟让我想到,此刻,只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