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随笔 · 2023年1月8日 0

青春遗落,遥遥无期

  你看,你看,月亮微笑的脸,倒挂枝头,

  我说,我说,细水长流的事,安放心头,

  如若一切都能安命而知天年,那么世事早经随风飘散了。

  ————微语

  播放器里,响着小美的声音,静谧而宁和,忽而忆起了哪一些陈年旧事,足印故人,是的,总有一首歌会让我想起那么一些人,总有一句话,便能记起深迹人语,幽幽的曲调,腾起了这么一段心事,夜安冰冷的晚上,旋律循环回响在耳边,抵达了心房,安抚着午间漫溢的不安,喜欢在这样冰冷的夜间记录,写着如水般的思绪,在文字里思索,在文字里游走,了结一些旧痕,冰藏一些人事,时光就这样在指缝间泅渡了,而我,深思恍惚,失神在一片的空白文档中,世界似乎都安静了,而又似乎一直是喧闹的,巡回的思忆中,反复矛盾,有那么一个瞬间,以为跌入了漩涡,命运轮回,千年跨越,而我,却仍旧只是红尘里一个微小的女子,做着一些些黯然的事,说着一句句轻言柔语,记着一个个失却的回忆,如此罢了。

  冗长的十月过完,这个十一月却是匆匆的,在一切都还没来得及去回顾时,便过去了,一年里,目睹了过多的纷扰,更多的时候,只是习惯了默语而走,即便是生离,抑或是死别,看了,懂了,灭了,仅存的一些信念毁在了盛夏里,灼热的气息里,艰涩地喘息着,疮口迸发了旧患,一遍遍地剥离了疤痕,无数次地看着伤口泪落,夜依旧深幽,也依旧寂静,只是,心已不再安然,带着无数的疑问,一个人行走去遍寻答案,一次又一次地问他人,世界真的遍布了虚伪吗,连尘埃也企及了,郁结凝固在心,终于累了,歇息在荒芜之地,那些曾经许下的所谓的温暖,将心冷冻了,在夜里抱膝而坐,开始了长久的失眠,青肿的眼皮惊吓了身边的人,面对询问,只是重复着说过千万次的话语,微笑着说,这只是长眠而致的,那一刻,笑容惨淡无力,如若时间就此凝结,是否亿万年的辗转后,惨白就烙印在面容上了,但,谁人知晓,是否真的有来世。

  无数人热诚地劝说着该要忘记某些某事,而心却是念念不忘的,与人说,或许永不会遗忘那些刻下的曾经,记住的,有时只是为了记住而已,不为任何,没有目的,不存怨言,如此简单的心念,即便毫无意义,也罢,本没有念头再次去获悉任何攸关某些人某些事,一切终在时日的洗涤中,把满腹的疑问看得透彻,懂得了,原来那往昔里的温语仅此而已,抵不过岁月的磨损,经不起人事的变迁,在泪眼模糊中,全然地懂得了何谓善变,何谓虚假,那一段旧事,在摧毁了意念后,残忍地让我看透了某些灵魂,终于学会了在微笑里藏着悲凄,在脆弱中自持安定,在哭泣后抹去泪水,饮泣默坐的身影,映射下玻璃里,无法忘怀的,终究在心里纠缠,继而深切,而我,却习惯了把它们封锁了,日复日地继续着生活,继续着行走,只是时而,仍旧折射在文字,无力磨灭。

  念着记忆,浅浅地书写着,淡而轻,在千万年里,在千万人里,擦身而过的,营营役役的,来的走了,走的来了,唯独一些人却只是回眸却深念了,从此存活在心中,至死方休,只是,这么一个片段早已被他人遗忘,而执念的,一直只是自己,青葱少年时,遇见了,错过了,重逢了,所有都是这般纯粹,故事的展开从来就没有征兆,似若相似的情节里,却又上演了一段又一段不同的戏码,人与事,谁人辨得清,缘与分,谁人会知晓,纷繁凌乱的缘事,剧情跌宕起伏,只是,谁也无法清楚,哪一次将是错过,哪一场将是别离,故而,默剧里的主角,饰演着自己的独角戏,即便无人懂得,无人观看,一个人的戏份,仅仅为了心房里那一抹暗藏的心事,一切都只是一段空白青春里,流逝的情感。

  念,念了这么久,藏,藏了这么深,微笑而语,清清冷冷,习然于沉默安念,看着文海墨迹,收归了心伤,只是暗夜里,笑容栖息在寒冷的气息里,开始了大段大段的流泪,鼻子浓重的喘息声,响彻在寂静无人的深夜,忘记了经已是几个辗转难眠的夜晚了,如今依旧清楚地记得,那些浸泪失眠的夜里,偏头痛反复地溢起,而这个夜,在文字里无泪细语,细碎的忆记,依旧印在脑膜里,时常会彻夜缠绕,无法入睡,茫茫人海里,可以记得却偏偏如此稀少,因此,用尽了力气去记得那刻骨的踪影,却仍旧在梦靥里惧怕,会在岁月的长河里,独独遗漏了那一个他,无意心念之间,清楚明白总会有那么一个空位是为谁而留,即便走了多久,行了多远,留存的会一直留存。

  苍凉寒意的夜里,忧戚哀楚轻易地涌现在心尖上,似若不为谁,只是心底一阵阵莫名的殇楚,沉思在神伤里,允许着自己暗自哀伤,如果这也算是一种任性,那么或许此生就仅存这一点点任性了,习惯性沉默无语地坐在电脑前,看着屏幕出神,凝视灯光,目光早已散落在四周,无法寻觅聚焦处,历经了多日的念想,指尖触摸着键盘,轻轻地敲,乐章般的声音指间流泻,静谧的夜,平然的心绪,流经的思绪翻开了一页页,于脑海里度流年,于指缝里,诉别离,此后的此后,重拾着旧事,静然思量,一些人的背弃,一些事的背离,终于学会了默然接受,不断地努力稀淡某些曾经,心里却知道,某一些名字早已在那一场背弃中,冻结在我的咽喉里,从此以后不再唤起,不再提及。

  生活依旧在继续着,日子渐渐回归了平静,一切并无新事,安然的度日,冷然地看着某些事,某些彰显的悲苦,不予任何的言词,我的世界,只是装着一些存于心底的人,隔绝了那些曾经离弃的某人某事,间断地说着碎语,间或地映现在人旁,清闲的时日里,终日地在房间里,听着乐曲,写着心事,看着书籍,倚着落地窗站立,看着落入阳台的日光,遥望着远处的高山,高山上摇曳着一抹抹红花绿叶,始终无法适于光照,一阵刺目,遂而眩晕,因而,喜欢凌晨里,手握杯水,站在阳台里,抬头看着月圆月缺,月朗星稀,喝着凉水,感知冷暖人生,以及一些遥遥无期的冥想。

  时光浅落在唇末,只是我时常忘记了上扬嘴角,遗落了快乐在时间的尽头,无力去觅回,稀稀淡淡的心房,开始了破烂,凉薄的情感,也一并开始了冷淡,庸庸碌碌地存活着,极尽力气去行走,过多的青春,过多的意念,经过了一段又一段的旅程,折损了心力,磨碎了心念,切断了情愫,寻寻觅觅,而得到了多少,又失去了多少,一切都无法估量,剩下的,只是再也回不去的心,一个夜里,听着那一首“假如”,假如时光倒流,我能做什么,一遍又一遍地听着这样一句话,心里默念,假如时光倒流,我能做什么,无数的疑问堆积在心头,假如时光倒流,那么别要那一场遇见,别要那一个靠近,别要那一些温暖,我仅此期盼,期盼我仍只是我,纯粹仍只是纯粹,可以吗。

  零点时分,他人入眠时,翻开了文档,看着一篇篇故事,情节是荡气回肠的,一个熟悉的名字《左耳》,流传了数时的篇章,而直到如今,才开始了解,开始品读,不经意间,一句话流进了心房,她说,有些人,有些事,是不是如果你真的想忘记,就一定会忘记,看着这么一句话,良久地定神,翻开了书架上的日记本,开始执笔书写,借着电脑微弱的光线,在纸上涂画着心情,游走的笔尖,墨迹干结在细孔里,思索片刻,许久了,没有了这样的笔下书写,因而笔墨风干,凝结在笔尖洞孔里了,触抚着钟爱的钢笔,沉静地写着,记着此刻,简简单单的心,断断续续的情,时而遗放,时而郁结,终结时说,冬天了,冬天了吗,纯黑的字迹,就此打上了句号。

  黄昏时分,暮色垂临之际,上身纯白外套,下身灰色百褶短裙,配着黑色的长袜,一个人走在寒意渐浓的道路上,高跟鞋踏在青石路上微然的响声,惊扰了那一刻的宁静,寒冬里,一个人行走,习惯右手缠着左手,相互间交结着,嘴唇向着指间轻微呵气,然,十指依旧冰冷,血液也似若会瞬间凝结于此,冷意迅速遍布了全身,走进了餐厅,一个人坐在无人的角落里,低头吃着温热的食物,耳边传来他人的笑语,继续着既往的沉默,安宁的日子,只是习惯了一个人走,一个人吃,一个人语,看着他人的快乐,依旧着自己的宁谧,依旧着自己一个人的生活。

  华灯初上时刻,喜欢抬头仰望星天,一轮新月,两颗星星围绕,如此点点星辉,会习惯性地良久细看,一分又一分,一天又一天,观看了数日了,然就在这一个夜晚,友人热心地发来信息告知,迅速地到外面抬头看看星月,她说,这时的星月就像是一个笑脸般,在夜空里绽放,淡淡地与友人说,如此景象观看了数晚了,只是不从看见如笑脸般的星月,看着友人发过来的图片,看到的,却始终仍是一轮弯月,与两颗星星作伴,面对着友人的质疑,笑说,或许是时间不同吧,因此景象也不一样,只是心底明白,如若心无快乐,眼瞳又如何能够看出快乐来,看着图片许久,最终只是浅浅地微笑着,暗自思量,原谅我的心底无欢,也无乐。

  栖息地,潜存了所有的往事,一丝一丝被勾起,一叠一叠被散落,许是遗失了才会美好吧,只是美好那么少,而残败那么多,然,时光留下,只是一些残骸,一些破碎,经久不衰的,或许只是一些无法留住的青春,一些韶华里依旧清晰的人面,饶雪漫在《左耳》里说,记住该记住的,忘记该忘记的,改变该改变的,接受该接受的,只是,我仍旧无法知晓,何谓该记住的,该忘记的,该改变的,该接受的,因而,或许就在稀零中,记住了该忘记的,忘记该记住的,改变该接受的,接受该改变的,如若一切都可以用应该来取舍,那么是否所有都变得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