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烟花烂漫绽放,驻于窗前观望那些绮丽的瞬间,
迷茫模糊不清,眼眸定格在玻璃映照的这个颓败靡然的女子上,
凌乱的发丝,素白的面容,厚厚的衣衫,凌绝的气息,
在一个转身的顷刻,寥落依然。
谢绝了所有的约会,蜗居在家,在寒意空落肆意的房间,完成了几天的蜕变,贪婪地浏览一些文字,大段大段地阅读,纷纷地留言,疯狂般听着一首首的歌曲,让空置的时空塞满了旋律,荡起了凝滞的情绪,读着别人的爱怨情仇,感着抵触的柔软思潮,眼睛长久劳累不思困倦,在一个个深夜开着电脑,对着空白失神默然,直至刺痛。
远离了人群,仿如消失了,朋友纷呈而至的手机祝福,只机械地打开删除,总会忘了回复,在记起的时刻慵懒地回复着微薄的祝语,日复麻木,渐渐地把手机放置在一个寂静的角落,让它接收,让它搁置,静音的状态不会骚乱神经,
喧闹的电话声响彻,透过稀落的空气传来,一遍一遍,终于妈接了起来,忘了什么时候,连电话也害怕去接了,孤恋着文字的我,从前的伶俐变得笨拙,惧怕滔滔的言词,张开口习然于慢悠顿挫的节奏,热烈的谈吐会让我疏离感滋生。
热情洋溢的朋友打了多次电话来约去聚会,看着她的坚持,最后一次终于接了,习惯性地带着笑意的脸聊着,
持续委婉地回绝,一次次回绝,声音藏着坚决,朋友终究放弃了,接受了我的解释和微词,
回忆起以前的聚会,都在朋友的推澜下去赴会,往往尽失人意,懊恼不已,今年决了心,学会了拒绝,拒绝这些自己不想做的事,
他人会认为自己忘情,然,自知是因惊忧,置身于喧哗的人流,不适而趋于窒息,还有那一张张活力的脸容,更将那颗破落的被包裹的心层层撕开,揉碎,让自己看清底色,
疮孔的笑容难以自持,淡定,郁结也将赤裸曝露,人前刻意展露笑意,转身的距离,忧伤沾染了眸子,唯有处身角落低垂眼帘,抚摸旧患。
阳光匆匆而过,细雨又至,湿漉再次上升为主流,
热气从唇中呼出,袅袅的白雾散开,玻璃面一层密密的水汽,
手指划着圈圈,一笔笔地,散漫的笔画乱了章法,最后水汽散去,痕迹消失。
双手合十放于唇边呵气,触到了细微裂开的嘴唇,干涸的天气,缺水了,因而一杯杯地喝着水,偶尔白开水,偶尔清茶,慢慢地唇愈合如初,只是仍喝着大量的水,仿佛要冲散那凝滞的血液似的,那个朴白的瓷杯子时常握在手中,补水也好,取暖也好。
从来就喜欢巧克力,如今每个空闲的时间,咀嚼文字,含着夹心的巧克力,让它随着文字慢慢融化,那软滑的质感,加与中间的夹心,隐没在口腔里,滑入了胃,气息还缠绕在鼻尖,久久不散。
节日落幕了,我却喜欢活在平淡,
妖娆的情感在荒芜中播种,面对苍白,我已无力了。
那天熙闹占据了家的每一寸空间,招呼着探访亲戚,游走于从中问候寒暄,僵化的笑容凝在了脸颊上,孩子的嬉闹声,大人们的说笑声,我在夹缝中悄悄回到了房中歇息,一下子倦容披露,憔悴困顿,
外面的喧嚣,顿时,孤独感赔增,渲染了那心底的苍白,只知从何来,却不知该从何去,
脊背贴近房门,靠紧着,身体细微地颤抖,手指冰凉,指尖疼痛,闭上了黑眸默数着,在开门以前收起了一切的脆弱与不适,继续微笑,可手指始终绞缠想要退却那透心的冷,
早经倦弃了这样的场合,常常会逃离,逃离热情,逃离厚重,逃离纠缠。
夜里咳嗽不止,喉咙剧痛无比,咳得声音都沙哑不清,带着磁性般,嘴里寡淡无味,味蕾依旧犀利锋锐,不听劝告地吃着巧克力,糖果,饼干,金牛座的执意是难缠的,因而对于一些事一些人总会执意莫名,非要头破血流,伤痕累累而不止。
干涩的声音却仍在一个清晨放声地歌唱,扯开了患病的嗓子,唱着那首歌,一次又一次,过后,惊觉喉咙好了一点,暗自庆幸不久,居然更痛了,这就是任性吧。
朋友说要看看我可爱的样子,
我笑了,轻轻地捂着唇,可爱,一个中性的词汇,
那似乎是我永不会企及的词了,既没有亮丽的样貌,又不会妩媚的神情,
唯一自傲的也许只有孤独,寂寞,淡漠,凉薄,
温婉的气质里埋藏着过多的颓靡,这样的女子不会可爱,也不懂可爱,更难以佯装地露出让人怜惜的声息,
人前永远是坚韧,寂寥,悄没声息,从来都不习惯展露脆弱,只在午夜里苍穹绚烂,刻在眉梢。
是我不可爱,
让孤独上了心,让寂寞着了色,
是我不可爱,
在执意里沉沦,在痕迹淡去的时刻揭开伤口,
泛出了血色。
深夜时分收到蒋的信息,蒋说考虑是否再次恋爱,来弥补她那沉寂的心,不可言喻的是,一直都想蒋可以再恋爱的,一个为爱而生的女子是该拥有爱情的,
她的生命力在于那一簇爱的火苗,
因而给与着肯定的态度,只是那能给与蒋安心,幸福的男子是谁,在那里,蒋和我一样,都带着深深的印痕,
钝重的心境犹疑潜伏,斑驳破损的情感稀薄衰老,沁透了条条血管,无处不在,无处安放,
遂而慨叹,萍水相逢,虚若浮萍,人面桃花。
而自己呢,
习惯了一个人生活,也惊惧那甜言蜜语的背后,会谎言蔓延。
更忧虑爱和恋的终局就是恨。
在无数个啜泣的晚上,那阵阵的苦痛淹没了滋生的愉悦,卑微的沉溺,终而溺毙,那绞心的痛进入身体,捣动了理智,破碎了梦魇,吸取了淤血,一次再一次地告诉自己,要坚强,要淡却,然,却是时时刻刻地被拨动,像病菌那样侵袭了身躯,孵化,繁殖,永生。
所以,在以后的倾听里,不敢自若泰然,不敢掺杂意念,
只好在他人细说后,安静地给一个拥抱,用纤弱的手抱住她,即便不够温暖,即便依然苦涩,我将我仅有的力量赋予了她,足矣。
竭尽全力去爱,是一种绝然殆尽吗。
知晓灼热的情感会烧伤了他人,以及自己,而选择了缄默不语间,屏住呼吸抹匀内心的情感,让它迂回柔缓地流泻,时光交错般平然过渡,沉坠至静,淡然如水。
若是可以,繁盛世间兀然寂灭,
万籁俱寂后,瞬即洞明。
昨晚仓猝之间致使错落无规,因此重新发表,
在这个阳光明媚的午后,悠扬的音调伴随饱食后的慵懒躯体,坐落于电脑前,
把窗帘拉开,光线四处流窜,迷蒙了双眸,暖溢了内心,倾洒在洁整地桌子上,深黑的条纹相间,古朴的界面,
隐角处沾染了薄薄的尘埃,手指留下了七零八落的指痕。
阴雨后的晴天格外的和煦,微风里摆动的树叶,茸茸的毛囊在映照下润泽光滑,苍劲的枝干挺拔屹立,风从缝隙透进,兀动了伏在双肩的发丝,寒气虽依旧,已被暖阳丝丝融化,消磨,湛蓝的天际,白云朵朵,形状万变。
静谧的路上稀少的人和车,喜欢这样的不受惊扰的宁静平和,一个人在家,手捧瓷杯喝着清茶,窝在椅子上听着歌,安逸的日子里爱上了喝茶,无论是清香的铁观音,还是香醇的龙井,温热的气体冒起,浸湿了睫毛。
记得要学习快乐,做一些舒心的事,在家的日子,不受尘嚣地琢磨,努力地研习,试图要快乐,要美好了,效果细微,因此只要舒服地活着就够了,哪怕依然颓败,依然伤悲,依然孤独。
清晨,在镜子中看到了一个白净肤色的女子,因长久隐逸于黑暗,肤色也渐渐地苍白。
妈担心地唠叨,现在的我纤瘦了,似乎越来越瘦了,我淡淡地笑说,如今流行减肥吧,不自觉地抚上了腰身,
从来都是惊人的食量,常常会令人难以置信,朋友常说,大概营养都被头发吸收了,只因有着一头长长的,浓密的发,
习惯于用手将它缠绕,摸着它的丝滑与柔顺,微斜的肩膀倚靠在门边,倾泻的海藻。
爵士音乐的懒懒嗓音会令人着迷,适合现时的心境,将音量开大,房间里浸染了爵士的旋律,装满了闲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