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硬的城市纵横,质地柔弱而失真。
麻城偌大的城,没有阳光参合进来。夜蜕变得有些寒意。
于是,你不在了。
那朵花拼命的伏在墙壁的缝隙中,繁衍着,等候枯萎。生硬的色泽,只是,为了仅仅的一线生机。
或许,你便是我的那一线生机。于是,我只是豁然明了,我的确如此的爱着你。
我也深知,爱上你,只是一种自杀的姿态在爱你。终究一日,你会拂袖而去,把我遗落在你身后的泥沼间,浸过鼻息,生死不明。
伤城,深夏,旧事
这些片段串联成无从索解的空中之城,虚无的开绽在半空。我只能卑微的以爱之名,仰望着你微笑后降落的影迹。
一环一环的你,爬升到我的潜意识中,枯萎我的生命,跌落无数梦境。只是,这些幻景,亦会颓然解落。
你亦终究会离开我的。我不相信你会相依为命的留在我的生命中。帷幕落下的时候我闭上眼睛,敲碎了最后一丝幻想,铿镪有声的落地。宛若不断被呵化的光晕,至始至终,都将空白。
我亦知道,你会拒绝我用我仅余的残喘去拥抱你。或许我们只能在短暂的烟花中绽放,终究一日,你会厌倦于我。你亦会抛下一句再见,而遁然无痕。
此时,我除了凭借幻想着陪你去你想去的任何地方,去抚摩你斑驳深邃的伤寒,我还能怎么做?
我们会仰望着麻城,偶然间,蓝得无法再蓝得天,辨不清真假。我会脱下外套披在你颤抖的肩头,拥着你,相似一笑。惊飞一抹轻袅的烟愁。
光线敌不过阴晦
疏于照料,阳台的植物逐渐枯萎。蚂蚁们,连成行,排成队。我读不懂它们的匆忙。也似乎是一夜时间,它们的数量从以往的几只繁衍成无数。我拿起杀虫剂往它们身上喷洒,雾状,带着玫瑰的味道。它们的命运由此而终结。挣扎,求救,抑或是祈祷,亦是无用的。
阳台,竟然有鸟的痕迹,唧唧声响。母亲说别赶走它们,这个城市已然没有它们栖息的地界了。于是,我到厨房抓出一把米,轻揉缓慢的洒在花盆里,留下我唯一单纯的微笑。
麻城市的气候阴晴不定。我一个人行走在这个繁华而苍凉的城市。毛孔吸尽了夜色,浸入骨寒。白天,似乎是转瞬即逝的,暗夜,竟然如此漫长悠远。这种生活什么时候是个尽头的截止?
亦只有夜中,才有那些艳丽如花的容颜爬升入脑。大抵,在光线充足的时候,她是无法击溃我的。只是暗夜迷离中,她温柔黯淡的片言只语,无始无终。
单行梦境
梦回了一个不知名的年代。似乎是在一个深夏的伤城中上演。那些场景似曾相识。
我似乎是要离开这个地方,貌似我在这个地方生存了很久。
这个女子和我跳了最后一支舞曲,我们轻盈的翩飞,四目相对,眷恋缠绵。
舞曲如烟般涣散后,她忽然从后面用力的抱紧我。我感到暖暖的泪,温软而绝望。
穿插在梦里的情节,依稀弄清楚了,似乎是我和这个女子一直在爱的界限边游弋,不靠近。但由于我即将永远离开,所以积累的爱一并释放喷发了出来。
她把脸紧紧的靠在我脸边,有泪蒸发在脸上涩涩的质感,亦有滚烫炙热的泪在不断于她眼眶滑落,流淌到我脸颊,嘴唇。咸涩而微苦,宛若我们内心的纠集与矛盾。这种感觉在梦境中是如此的真实。真实的超越厌恶的现实。
她说:我们一同去旅行!
幸福路也许很远很长,爱情海也许有雨有浪。而我和她注定没有结局。注定颠沛流离,在明明灭灭的敷衍中淡然了我压抑在内心中的爱感。
梦后,我分明感觉到她遗留在我脸上的温度。眼眶里噙清泪一颗,我却不敢拭去,怕梦里的一切就此溃散成粉。
醒后,转身,拭干遗留的液体。用力回想梦境中的女子,模糊,尖锐。
而后,起床洗漱。依旧燃一棵烟,土耳其蓝的过滤嘴。一杯浓的牛奶。
苍凉的幸福,摸不到句点。应该再见的不是幸福,而是那些轻浮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