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随笔 · 2023年4月9日 0

物是人非事事休

  看着钟表倒数,时光渐渐奔走到八月,不知道该怎样计算,就这样过完了大半个夏天。

  等到太阳不会把我烤焦的时间,再次和颖姐徒步上街去,商量着一起去搬动了很久新小学看看。转弯路口,踏上一条不太熟悉的路,少些拥挤的店面,距离不太近的农舍,剩下的只是大片大片的农田,尽管这种千篇一律,太过正常,但是我还是有着一阵阵陌生感,感觉那么的安静,也颇有些新鲜感,或许是因为我基本没有来过这里吧。

  常常分叉的路口,总延伸着太多的期待,一直望不到边,永无止境。小镇热闹的地方,无非是从小镇的这头到那头,不过一条直线,从东至西。小的时候常会觉得这段距离,很远很远;等到渐渐的长大之后,才知道一条街的长度是这么的短,来来回回,摩托车的速度不过几分钟而已。

  是不是没有店面的原因,感觉我们是走了好远好远才到的新校。回头望去,少有人烟,仅有一条黑色的小狗在哪个人家门口躺着,阳光伴随时间滴逝,变得黯淡,柔和。还未走进,只是从学校门口看过去,感觉是那么大,貌似比我们过去待过的小学大一两倍。一步一步踏进,走向教学楼的那段路真的好长,两边的草坪挺大,不过现在看起来已经是杂草丛生,应该放假了,没有人清理的原因。

  三面环绕着花园的教学楼,阳光的渐渐微弱,附带上了薄薄的影子。前面还有艺术楼,后面再有大会堂和吃饭专用的楼和宿舍楼,它们像是在坐等着夕阳西下,阳光直射,如此美丽。能在这里上课应该是件幸福的事吧,有着这么好的环境。而对于新学校,我们毕竟是感觉好奇罢了,好奇搬哪里了,好奇现在是什么样子了。对它的漂亮,一阵阵的“呀“,心里有些小小的感概,感觉像在逛好久不见的公园。再回想当初,现在要叫物非人非。

  记起上次去过那个人走楼空的旧学校,尽管又荒又破,却留下了太多的痕迹。心里深深的感激着,想念着,在它的怀抱里,认识了多少人,有着太多的故事,酸甜苦辣,成长,遗忘…一起搬桌椅去楼上的大教室听讲开会,一开好久,总是有人偷偷去楼下小卖部;去现在没有人在的操场上开运动会,我记得我曾坐在离秋千最近的地方,总是去荡秋千;常常在中午吃完午饭,就和好朋友溜出校门,买贴画;也常在同学老师面前出丑,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还有一起庆祝学校一百年的生日……

  现在想想,并不是好久以前,也许你们是那样认为的;而我记忆里发生过的一切仿佛就在昨天一样,如今了无生趣的生活,只剩下或多或少的昨天陪着我消磨时间,记得谁,不记得谁;我说,回忆这东西总是带动的,像是浑身上下流动着的血液,思绪万千,很难集中到一个人或者一件事上去。更多的时候,没有经过特别的铭记,竟也梦见一些人,好像记着是在哪个熟悉的地方?待到梦醒之后,再次回想,才知道是我又梦见学校了。

  梦见一些人和地方,如果不是有缘分,就是有感情。就像颖姐说过的,我们和那个已经破旧不堪的学校是有深刻感情的;尽管它现在真的变成回忆,再也找不到那份生机勃勃。我在想,待多久之后,还会有谁无意想起它,想去它的怀抱躲躲呢?即使它已不在。因是个百年老校,所以我们更加骄傲,尽管学校不大,步步扩建,步步装修,但是最初的创建点还是在那里。而此刻所在的这座新学校,是迁移之后,新而感觉不到历史。

  纵跨一条走道,硕大的操场,这常常是我在学校里最喜欢的地方。总是喜欢草坪和蓝天划上等号,把篮球场和安静划上等号,把泥土跑道和阳光划上等号,把教学楼和操场划上不等号,甚至感觉操场不是我厌恶过的学校里的东西。它总是很安静,乃至它的热闹也是属于安静。

  望着操场上的一切,慢慢的西沉的落日照在透明的篮球架子上,反射出一阵阵柔和的光芒。耳边传来了一阵阵球声落地的声音,响彻半空。是对面初中操场传来的声音,两个操场仅隔着一片荒地的距离。

  站在这边操场的中间,不禁望向了那边,心事继续游走在不断扩大的记忆沼泽之中,也许心里早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了。对面,不远的地方,几步之遥吧,我总想走进去看看,不过猜想进去之后几秒我应该就会急促的出来了吧,毕竟不再属于我。还是那么的熟悉,依旧红房子,很远就看见墙上有着太多斑斑点点,好似变得更加的陈旧了。熟悉的地方,过去是哪里现在依然是哪里,教学楼,宿舍楼等;貌似还新建了一幢楼,是与我无关的地方。

  想念,内心总是藏着很多很大的想念。整天的索然无味,让我觉得“回忆”是个好东西,尽管曾有过太多需要选择性遗忘的事物,常常连带的从心瓶中潮水般涌出,难以阻挡;生活就是这样五味混杂,缺一不可。如果这就是人生,即使残酷,我们亦不能抗争。

  重情是由于天生的敏感害怕,这也使我常常在别人面前弄巧成拙,剩下的懊恼,只有自个知道。无意记起一份轮廓,便自然而然的开始努力刻画出它的样子,想尽力抒写下早已远逝的流年。妈妈老对我说“人家不记着你,你老是热脸贴她们冷屁股干嘛啊?”无法回答,也许习惯了这样的自作多情,习惯了想念,习惯了定格,仿佛怕它们无声的毁灭,到最后没有人会记得。遗忘,疏远,太过抵触却无法停止,像白纸渐渐泛黄;过路的一切如果无法保留,这条路也就失去了太多太多的光泽。我对记忆,不管是大是大非,还是无关痛痒,至少它们真真切切的存在过。

  看着那处,潮汐起伏,继续天马行空的想象;会遇见一个人,心心念念渴望再见的人,如果一切成真,我的心情是怎样的呢?带着悲伤的情怀,诉说我的悔恨,我的故事,继续继续……梦终究是梦,我知道。过往经过时间和假设性的篡改,早就面目全非;那些太过悲伤的情愫,太过高兴的谜底,太过戏剧化的遇见…一切的一切,只是杜撰。待回到现实之中,再次遇见不是我期待就可能的巧合,美好未来不是我编剧就拥有了一切;永远想不到的是下一秒,也许下一秒你渐渐将她遗忘,然后永不记起。

  总喜欢有事没事翻QQ,看到“世”这一栏,十几个无话可说的人,不知道当初要来QQ号干嘛的,证明什么?想要说话,却欲言又止,也曾傻了吧唧的问别人,还记得自己吗?别人说了不认识,我顿时不是痛恨你们的记忆力差,而且讨厌自己的记忆力好。

  云,好久不见,突然亮着头像,时有太多她述说的欲望,现在却又不敢触及;从小学到初中再到现在,她是自己唯一的好朋友,就这么说吧?管那些因敏感引起的真真假假呢?想起前几天看她的博客和说说,尽管是简短的几句话,却让我十分难过,为她难过。知道她为什么不上QQ了,知道她为什么常常在说说里说些莫名其妙的话了;时间让我们疏远了,事情让她变化了,无法参与。我知道,自己的安慰对她来说也不过是一种奢侈,唯有愿她幸福。

  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有情总被无情伤,常常怕什么就来什么。就像七堇年写的:若这是成长,未免太过残酷。

  强烈的阳光从窗帘的缝隙间照射进来,四周太过安静;不断的想起那个篮球场,陌生的身影在我的记忆里竟渐渐变得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