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不拘言笑的男子,修长的,严谨的,清瘦的。紧抿的唇角,疏离的眼神,冷峻的面孔,周身环绕着凛冽缜密的气息。不懂付出,亦,不会轻易需索。异常敏锐清醒的模样,理智而残忍。
但,面对信任爱慕的女子,常常有不顾一切的笑,天使的洁白,婴儿的纯真,孩童的简单。漆黑浓密的睫毛覆盖着一双不会惊慌的眼睛,任何时刻都是镇定而坚决的,找不到一丝毫的惶恐。能够想象到彼在发作时的僵硬尖锐,亦可以,探究到彼的无动于衷不动声色。
通常是自恋且自爱那个,如同草原上濒临灭绝的獒类,洁净的,倨傲的,霸道的。裂帛般性感扭曲的声线音区,随时散播致命的蛊毒和诱惑。极容易,令人心驰神摇凸生向往。
也许,要很爱很爱一个人,才可以领略飞蛾扑火的义无反顾。不过,我想我是无缘了解的。在梦里追随一个男子,寻觅,呼唤,无助。或者,已是我最后的极限。没有人,能够在我的生命占据所有。
多情的无情的,深情的绝情的,没有,谁是谁的全部或永远。喜欢你,直到不再喜欢那天为止—我唯一可以承诺的话。
听闻满怀羞怯的男子不管不顾絮絮扰扰说出三个字,只觉黯然,‘我爱你’是幸福的。我却早已失去相爱的能力。
习惯了波澜不惊的女子,手心冰冷,内核空洞,眼角有某种不祥的痣类。敏感,脆弱,多疑,绝望永远在希望之上。
拒绝靠近,亦,同样抗拒离开。后者会令人失落,前者会令人忐忑不安。不喜聚,愈,不喜散。
很想很想一个人的时候,我亦不肯有所表示,只选择用食物填补。大量的蔬菜水果,饼类,杏仁,巧克力,一刻不停地塞进嘴巴,充斥胃囊。企图藉此来对抗灵魂深处日趋扩张的虚空,直至面色苍白渗出汗渍,晕眩,呕吐。
香烟可以带来想要的温度,透过指尖传递。余悸燃尽,口腔内遗落下芬芳的痕迹,收敛的,温暖的,在唇齿间回荡……植物野蛮的清香。
或者,我与你原本是一场无端战事,不由自主地较量。烽火四起,硝烟弥漫,宛如对垒,宛如御敌。
如果,谁比谁深爱,所以,谁比谁率先溃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