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随笔 · 2022年12月22日 0

妈妈是什么?

  被人惦念是幸福的,惦念人是丰富的。恋人间的惦念和被惦念是一种淡淡的美丽,母女间的惦念和被惦念是一种浓浓的美好……

  那天很热,预报是37°,地面烧烤后的温度绝对超过了这个数。专门享受别人开车的人,因了一份友好的承答,亲自在高温中载起七七八八N袋的行李和母女俩,从长沙掠过酷暑,开拔清凉幽静的大围山……

  每年是和姐姐一起去送的。经过两个多小时的车程,去年旧地今再来,山还是那山,人还是那些人。亲自来接妈妈的是一个染着金发的时髦服务员,从山上一溜烟的摩托稳妥地停在车旁。

  曲径通处,是老妈喜欢幽居的地方。先前去的长沙同伴,仗义的叶伯伯和杨阿姨。一见到我老妈,迎上车尾箱,七旬的叶伯伯后生子一样,两肩两手,一下就拎走了四大件;漂亮的服务员们,迎接自家的亲人一样,你一件,我一箱地。待我上楼去老妈定好的房间时,双手空空,一个阔小姐般,掀起裙摆只管纤步。超级老总司机被友好感动了,开始有点傲气摸样的他,说好送达马上走。可坐在温馨的气氛里,围一个瓣瓣殷红的西瓜盆,吃得甜甜蜜蜜,友好也一同吃下,真是“衡阳雁去无留意”。

  平日送老妈去,总是很放心很快地返回。这次总是放不下心,老妈上月开始的老年退化性关节痛,让人心疼地挂牵。我太了解老妈了,喜欢运动的老妈,从来不曾以为老之将至,腿疼如果束缚了行动,老妈会是囚禁在笼子的候鸟。娇小的老妈反而心疼女儿受热了,千叮咛万嘱咐地在耳畔叽叽咕咕,我极力笑着拜托着客套着,难过得鼻子总是酸酸的。叹息着生命的衰老竟有点无情……

  数一下,老妈避暑又是第8天了,尽管电话时常会听到彼此,可仿佛相距十万八千里,相隔了好久好久。老妈今天来电话依旧是放心不下我,再三叮嘱儿子听我的话。母亲啊!无论你走到哪里,最爱的还是您的女儿。妈妈哽咽着对我说,你把老妈安排得好好的,享着福,现在谁来疼你?越说越是难过。顿时,想念妈妈的情绪涨潮一样,突然感觉自己像离开了妈妈好久好久的小孩子,有一种莫名的委屈与无助。

  妈妈不知道,母女俩散步的那片青草地女儿现在也不去赤脚踏青了,除非妈妈的盯望密匝匝地覆盖;那条小院子的小马路也不怡然地走来走去了,除非妈妈注视的目光紧紧包裹着。心空荡荡地,栖居在哪里,茫茫然。感慨啊!女儿是什么?女儿是妈妈那棵大树上不舍得飘飞的一片叶,是妈妈永远挣不脱的牵挂。妈妈是什么?妈妈是女儿每时每刻的太阳,温暖、光芒;妈妈是女儿每日每夜的月亮,温和、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