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性地疲惫。会做些喜爱的事来打发自己。看书,写字,听音乐,看电影。总之,一个人安静的便好。
那夜一个人走在大雨里,灯影眼底闪烁着狼狈与委屈。马虎大意,长期以来已经渐渐地接受那样不完美的自己,将这些当作是生活中的小乐趣,聊以自慰。
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伪装得太久,已经将元初的那个自己给忘记了。那夜好友打电话过来,我还可以笑着说在上一刻正好想哭这一刻幸好有你。从什么时候开始,眼泪只会顺着脸颊淌在被单上,了无声息。从什么时候开始,将一切伪装得很好并慢慢觉得自己真的很好。
室友每天在网上投简历准备面试,只有我一个人不急,每日重复着前一日的事情,并乐此不疲。比苏妙玲还淡定么,我不知道。或许是表面真的太过从容淡定了。或许只是明白,对于现实,无妄的焦灼大多是自寻烦恼与心慌失措,于是把一切看淡静观其变或是随遇而安。
那夜回来,并未直接回寝室,而是先在老太婆那儿呆了半个多小时。也许对于一个为了关心而关心的人,我更需要一些清净。不过问我的自由。我去了哪儿,做了什么,和什么人一起。不过是,我想一个人走走。这段时间婉拒了好友的邀约,安静的做自己想要做的事。不想回答的事情,权且当作未听见。
也或许是因为经由年岁增长,人世阅历积淀,对于大多的事物,我实在是堪不透。人心,为什么会是这样。当面一套,背后又一套,而且两者毫不矛盾,做得天衣无缝。我也曾撒过谎,现在虽然称不上是入火纯青,但也不会像当初一样面红心跳。生活中,总有太多的不理解。于是慢慢地,我选择沉默。
室友常拿“代沟”来解释这一切。其实九零后跟八零后一样,只是我知道我跟其他人存在这巨大的鸿沟,尤其是价值观。我不知道我们所学的孔孟之道是否一样,我也不知道是因为我过于的食古不化还是因为世界变化太快我走得太慢跟不上。有时候,我一直走得很慢,慢到最后这条路上形单影只。
那天在博客里看见小乔说,他最初为自己设计的名片是中国美术学院的院长。我想,换做是我,我给自己设计的头衔多半是自由撰稿人或作家。小时候想当一个作家,写出好看的文字,优美,凝练,意味深长。长大后,发现一切都不是自己想象的样子。于是退而求其次,当个自由撰稿人也是好的。可直到现在,还是庸庸碌碌。
很多人想要去法国,想去日本,想去看普罗旺斯紫色的薰衣草,想去东京看樱花。而恍然记起,我小时候最想去的地方不是浪漫的法国,也不是纯净的樱花。初中的时候,第一次看见爱琴海这个名字,第一眼喜欢了。于是后来很多地方都冠上了希腊。希腊,多么美好词语。而在更小的记忆里,最想去的地方似乎是英国。或许是因为它有着典雅的文化与厚重的历史。直到那日想起,仍不能忘记,或是一直以来都未曾忘记。
前几天老姐打电话说,明年毕业了,一起找工作,一起租房子,不结婚,领养一个小孩子。在这边微笑着答“好”。想想,那样生活似乎也是一件幸福的事。只是后来,都陷入惆怅之中。她有意考公务员,而我无心于此与考研。或先工作两年再考虑是否考研或者其他。对一切地方没有归属感,不知道明年今日会在哪里。对老姐说,趁着口袋里有几分钱,想要当个驴友,或寒假暂不回家在外游荡一段时间。老姐甚是不安,一来在她心里我始终是长不大的小孩子,二来我没有什么方向感兴许就走丢了。于她来说,我是将生命当作一场游戏。或只有我自己懂得,适度的放纵是为了更好的生活。
从小到大,一直在扮演一个乖乖女的角色。或许正是因为父母不大管我的学业,才致使我大凡时候都会顾及他们会作何想。生活在一个不大不小的院子里,渐渐地,懂得察言观色。我不知道是我真的太单纯,还是我的演技过分高明。不想看见或者听见的,能自动忽略。大多事,按着自己的所判定的价值观做,尽量不让自己内疚。
我一直以为,我会一直扮演乖乖女的角色,直到很久很久以后。但后来才知道,这些年,我渐渐地,变得自己也不认识自己了。原来,我终究不是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