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我明媚如花。所有妖娆只为他绽放,心海里也只倒映他的身影。那年,他温文尔雅。携带北方人罕见的温润和诗意,微笑着向我走来。那年那月,那片桃花树下,那个温润如玉的男子,为我摇下一场又一场桃花雨。
——言岩。
{左脸枯萎。°右脸开花。°}
很多人问我,博客的名字为什么要叫左脸枯萎右脸开花。我总是微笑着回答,因为有个温润如玉的男子说过,青春是一道疼痛而明媚的伤疤。他曾经许诺,要为我摇一辈子桃花雨,只为了看我右脸开花。
只是。那场刻骨铭心的爱恋,终已成为经年往事、流年喜忧。我们的爱,纵然如冰山下的火种,也逃脱不了在冰天雪地里支离破碎、流离失所的命运。
{经年往事。°流年喜忧。°}
午夜梦回,再次见到了那张脸。依旧温润如玉,依旧忧郁中带着优雅。我说过,他是我生命里逃不掉的劫,也是我人生最温暖最美丽的遇见,当年我爱他胜过爱自己。犹记得那年桃花烂漫,犹记得那年他微笑着向我款款走来,犹记得那场在我心底永不停息的桃花雨。
那年,我明媚如花。所有妖娆只为他绽放,心海里也只倒映他的身影。那年,他温文尔雅。携带北方人罕见的温润和诗意,微笑着向我走来。那年那月,那片桃花树下,那个温润如玉的男子,为我摇下一场又一场桃花雨。
犹记得,他站在长城最高峰上对我喊“我会永远爱着你”;犹记得,他在天坛回音壁前对我说“我要我们永远在一起”;犹记得那年冬天,他背着我穿越北京城的大街小巷,只为了领略北京城难得一见的瑞雪。那时候我就在想,那长长的地下通道和过街天桥,定会成为我们今后的红地毯,那漫天飞舞的雪花,定会成为我们婚礼上最美丽的点缀和见证。定会。
然而,幸福总是短暂的。我们的爱只一年便到了尽头,他执意分手的理由很简单,说是再也无法与我沟通。他总是跟别人说他对我有多好多好,却从不知我爱他爱得有多深刻。分别那天,他兴高采烈地比划着,说我走后,他要如何如何装饰他的新家,床如何摆,电脑如何放,壁画如何张贴,鱼缸里要养什么鱼,花瓶里要插什么花,床单被罩要用什么颜色,就连那副我整整熬了三个月绣好的《百福图》,他也觉得碍眼,说是一定要拿下,换成自己的艺术照。
呵,看吧。他从来都是这样,即便是要赶我走,也吝啬到不舍得说一句谎言。终究是年少轻狂,不懂爱。
电话铃声突兀地响起,打断我飘远的思绪。呵,最近怎么总是想起他?难道只是因为他前几天说忘不了我吗?但是那场初恋已经过去五年了不是吗?那个承诺要为我摇一辈子桃花雨的男人,五年前就已经弃我而去了。切,我自嘲地微笑,然后接起电话。是了,答应了翠儿过些日子要陪她去试婚纱的。我随意问,挑好哪家婚纱店了吗?翠儿苦恼的声音传来,挑来挑去我都花了眼了,就去泰勒之家吧。
泰勒之家?我的思绪再次飘远。犹记得泰勒之家是他最爱的一家影楼,那里有他喜爱的摄影师和黑白照。他曾经不只一次说,要给我剪一个泰勒那样的发型,画明艳动人的妆,拍一张黑白分明的婚纱照,定会赛过泰勒。我在他怀里笑:你又在那部电视里学的台词?我哪里有泰勒漂亮?他一本正经地回答:虽说每个男人都希望自己的女朋友是泰勒,但在我心里你就是我的泰勒,真的,我发誓。犹记得那一刻我是多么幸福和温暖,心里的甜蜜赛过世上所有的巧克力。
然。所有的幸福甜蜜和快乐,早已成为永远的追忆,所有相爱的痕迹,也只有在回忆里才有迹可循。此刻,我和他生活在不同的城市,陪着不同的人走在不同的街上,想必就连心情都是不同的。命运就是如此,仿佛只是一个转身,我们就错过了彼此,错过了一辈子,甚至是下辈子。
然。我不后悔,至少我们曾经相爱过,很认真的相爱过。是谁说的,不求天长地久,只为曾经拥有。
我会永远记得,那年那月,那片桃花树下,有个温润如玉的男子,曾经为我摇下一场又一场桃花雨。
{期许来年。°那场桃花雨。°}
凌晨零点,小表妹发来短信:姐,我想回北京,吃最正宗的老北京炸酱面。我说回来吧,我等你。
夜太漫长,回忆,凝结成了霜。不知来年春暖花开,会不会有一名男子,再为我摇下一场桃花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