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随笔 · 2022年6月13日 0

看着你,一直到老

  至亲的,你是否感觉到,我有一点的冷落了你。其实,我是在看着你,只是在看着你。

  农民开始种粮食了,平静之际,我也把我那微小的梦想,一同和种子悄悄撒进了地里。待到山花烂漫,野菊飘香,牵着你的手,一起去踏霜。

  可爱的你呀,可别被那暂时的荒凉黯淡了双眼。你看,我们拾梦的庄园里,到处有我们吹起的泡泡,还在太阳下泛着光、撒着娇,别把它们吵醒了,春天的嫩芽需要它呵护,蝉鸣需要它伴舞,秋虫需要它诵读,冰凌需要它上彩。哪一套季节的衣服缺了它,都会孤独无色。诗人眼里是没有季节的,你只需抚着长袖,抖动身姿,落叶只是无法归零的逗号,即便是漫长的冬季,也只会在你的诗行里另起一段,寒雪围住的是一座小城,城里的人依旧暖意融融。是你令人沉醉的眼神,让那湖里的水也不忍结冰,只因我在里面,你的泪在我的眼里面,距离越远,你却离我越近。

  你说,我们要一起走在羊肠小路上,去祭祀已故的先人,我默然点头,将你的手握的更紧了。我说,我们就隐居在乡间别院,我去种地砍柴,你在家做饭缝衣,若是赶上我回来得早,就给你打打下手,坐在桌旁喝杯开水。收割的季节到了时,地里一片金黄,肥硕的玉米杆叶子簇拥着鼓掌迎接你我的到来,奉上鲜嫩的和成熟的玉米,以此表示我们的辛勤和汗水。

  在一个无人的角落,摘取几颗又大又嫩的玉米。点起一堆火,你我围坐在一起,用筷子窜上玉米,烤玉米吃。饱吸了夏天的阳光和风调雨顺的玉米粒甜香溢口,隔着烟幕,我看着你,目光盈盈,什么也不说,你的美,你的笑,都在举止间拍好了韵律,在我的世界续上一首读不厌的诗,我就这样看着,看着。

  曾听说过一个久远的故事:一对渔家夫妇生活在海边,每天渔夫早早出去打渔,妇人做好了饭就在岸边的礁石上等着,向晚时,渔夫满载而归,备足了家里食粮,另一些那去卖了换钱买东西。持续了几十年,他们已成了老夫妇,渔夫依旧没有改变往日的生活节奏,不是家里的钱不够,只是他习惯了在外归来看到妻子贤淑而喜悦的表情。老妇人还是会在大礁石旁等着他。一天外面狂风暴雨,海浪足有十几米高,渔夫再也没能回来。她把渔夫用过的渔网缝了又补,补了又缝。定打不动的按时坐在礁石上等着他,日复一日,村上的人常告诉她,渔夫死了。但她还是一脸微笑地说:没有,他一会就回来,我和他说好的。就这样,她一直等到了生命最后的终点,临走时她面带微笑,没有半点泪滴。

  最美不过夕阳红,夕阳却也抵不上你一个灿烂的微笑。夜风清凉,你我坐在屋顶上看着星星,你躺在我的臂弯里回忆着我们的故事,不知不觉中慢慢入眠。而我,看着你,在最美的风景中看着你;我会在屋后的荒地种上许多向日葵,到了秋天给你炒毛磕,要清炒的那种,等你嗑累了,我就都一粒一粒掰成籽儿,递到你嘴里,我还是看着你,在平凡的际遇中看着你;每天早晨,我要带你一起上山看日出,对着新的一天呐喊,黄昏还要一起看日落和云霞,那时,我,看着你,在生命的每一刻心跳都看着你。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崇山峻岭隔不断相思泪,寂寥被甜蜜包裹风蚀掉,爱的坚果在风雨中屹立。而我,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问,只是看着你,一直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