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偶然听到《美丽的草原我的家》这首歌曲,让我想起正是那年我编导的舞蹈,还有当年舞蹈跳得最好的一个人——小燕子!
早就想写小燕子,却苦于无从下笔。小燕子正如她的名字一样,开朗大方、活泼可爱。我和小燕子上初中时就在一起,虽然我比她高一年级,但每次放学她都会在校门口等我一起走,像是她的习惯一样,也就是在那时建立了深厚的情感,以至于后来,我会帮助小燕子欺骗她的父母,隐瞒燕子早恋的事实。唉!现在想想那时还真是幼稚,如果,时光能够倒流,我是绝对不会再做那样的事!
那时,小燕子家境比较好,常常从家中偷拿东西给我吃,有时是一块月饼,有时是糖果,有时是水果,甚至包子也拿给我,九十年代初,人们还都不太富裕,这些东西对于我来说都很奢侈,每次伙伴们在一起玩耍,我会像大哥哥一样护着她,从不让她受半点委屈,小燕子对我也有一种莫名的依赖,心里有什么事情都喜欢对我说。
初四那年,小燕子正上初三,一天,她告诉我她和强恋爱了,那时的我不知道恋爱是什么东西,小燕子说有男生喜欢她,我还经常偷笑她,有时,小燕子会向我撒娇,这时,我才发现小燕子长大了,长长的睫毛弯弯的俏皮的向上翘着,浓浓的眉毛下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纯净的瞳仁里总是洋溢着笑意。细高挑的身段,走路的姿势很美,节律不紧不慢的,洋溢着青春少女的风韵,光洁的长发披在肩上,微风吹过,长发飘飘的她散发着特有的迷人气息,难怪会有男生追求她了,只是我因为经常和小燕子在一起却忽略了她的美丽,也许是我比较晚熟吧!
没有不透风的墙,小燕子父母知道了,一天,把我叫到一边问我,我红着脸胆怯的嘴说不知道,心里扑通扑通的像有个小鹿在跳,这是我为小燕子学会的第一次撒谎。可想而知,小燕子的父母为了斩断小燕子的那缕情思,可是用尽了一切办法,但结果是,适得其反,反倒促成两人更加好了,甚至偷偷地同居,那时的小燕子才多大啊,才十五岁啊!我那时不懂是怎么回事啊,如果是现在,我一定会阻止小燕子轻率的冲动!
既然大家都没有办法,小燕子父母也就不阻止了,由于小燕子荒废了学业,我替小燕子考取了一所中等学校,为了照顾小燕子,架不住小燕子父母的央求,可见小燕子在家是多么的受娇惯呢,我放弃了热爱的美术学院的专业,改学了和她一样的中等专业,虽然我不喜欢,但工作这么多年来,我还是会做得很好,没有出现过一次差错,我每次做事情前都会考虑仔细,尽量做到没有纰漏和瑕疵。
走上工作岗位后,由于经常有演出任务,每次单位书记让小燕子排舞蹈,小燕子都会偷偷找我帮忙,我会将舞蹈动作一步一步画到纸上标好说明,细致的不能再细了,就连报幕的串联词也替她拟好,每次文艺汇演后,我编排的舞蹈《掀起你的盖头来》、《洗衣歌》、《大阪城的姑娘》、《祝妈妈健康长寿》、《辣妹子》、《美丽的草原我的家》都会获奖,我欣赏小燕子在舞台上欢快飘逸的舞动轻盈,我喜欢看小燕子高兴的忘记自己的样子,每次获奖小燕子都会高兴得边唱边跳,我喜欢和小燕子分享她的欢乐和喜悦!
小燕子和强如愿以偿结婚了,并生有一个可爱的女儿,我和小燕子的联系也因为怕强无端猜疑和妒忌,联系的不那么频繁了,结婚后的我过上了幸福的生活。偶尔也会想:小燕子一定很幸福吧,因为我也算是见证他们轰轰烈烈,生死相依的恋爱过程,那种打死也不离不弃,死也要死在一起的记忆犹新。
突然的一天,燕子服药自杀了,我愕然,脑子一片空白,为什么呢,还不到三十岁诶,三天后,在燕子办公室发现了她留给我的一封信:“其实,这多年来,我喜欢的人、我爱的人一直是你,我之所以做的种种都是为了引起你的注意,而你总是把我当成妹妹,一个长不大的妹妹!”后来才知道婚后的燕子并不是很幸福,燕子在单位忙了一天很累了,回到家还要里里外外忙活,强像个大爷一样指东骂西,酗酒闹事,还动手打小燕子,小燕子是对生活失望了,才会走这一步啊!整整两个月我像掉了魂一样,上班经常忘带钥匙,忘带材料,忘带手机,在班上常常是一个人发呆,一个人流泪,我自责、我愧疚啊,为何我早没发现小燕子不快乐呢?我太大意了,只要燕子高兴、快乐我怎样都行,我的想法很简单,殊不知我对燕子的娇宠会害了她!
往事时常在脑海里飘来荡去,留在心中的那抹记忆就这样定格成为了永恒的美丽回忆,心中的小燕子,永远那么清晰、明朗,就算过了这么多年,在这凄冷的冬季夜晚,回忆起小燕子清丽明媚的身影,心中依然会感到当初那份惆怅与无奈、感伤和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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