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长时间我不好意思写,写一写小区里的美少妇。真的不好意思,她太美,每次看见她我的心里充满遗憾,以至于想着下辈子我是否有资格有条件有能力娶到这样一位女子。
说来也巧,我来这个小区时,那天她正好结婚,娶亲的车队站满了整个小区的街面,我雇的搬家公司的车在小区外足足等了一个多小时。起初我对她的印象并不深,跟平常见到的新娘子一样,再说那天只是侧面看见了她披着纱坐在车里。是后来常常见面,不得不让我惊叹。
可以肯定她是小区里最美的女子,个子、身材、长相绝不比电视里的明星逊色,更何况她在小区里走动时,男女老少无不寡目相看。女人长的好,对男人来说是一道风景,对女人来说则是羡慕或嫉妒的对象。
也不知她在哪里上班,每天早晨上班的时候,我从她所在的那幢楼经过,她会准时出现在我的面前,虽然现在许多年过去了,但我们谁都不理谁。因为习惯于能在清晨看到她,令人激赏。所以我暗自庆幸,每天有这样的“艳遇”。
记不清什么时候她有了孩子,是个男孩。每到星期天,她会带着孩子在小区里玩,而我则是蹲在棋摊边看下棋,小区的马路边往往有三四摊下棋的,夏天更多。我是棋迷,也是棋友,就是在这里我认识了小区里的许多人,说认识其实大多叫不出人家的名字,但脸熟。
关于她,棋友们大多不关心的,但有人还是愿意偷看几眼,比如我。有几位老人,对他男人的家史了如指掌。是有的棋友好奇地问,老人们才说。我是不会问的,虽然好奇但极爱面子,只喜欢听。听说她的公公,以前是位干部,她的丈夫却不怎样,是个开车的。公公退休后,男人一下子发展起来,投资“倒煤”。那些年“倒煤”最挣钱,利润成倍。她丈夫的车,从“桑塔纳”变成“红旗”,后来又换成“奥迪”,前些日子还开着“奔驰”。这是小区里唯一的“奔驰”,所以会成为人们议论的焦点,只可惜这“奔驰”不常回家。
星期天,我除了看下棋就是逛书店,竟然好几次遇到她。市内好几家大书店里我们都遇到过,遇到了不打招呼也不说话,像陌生人一样,擦肩而过。说陌生其实我们相遇时都会迟疑,不过是瞬间的事。大概都觉得少一搭比多一搭要好吧。
她的穿着比较素雅,有点像贵妇又不太像。前些日子在小区的花园里看见她与家里的保姆一起哄孩子,居然听到旁边一位老太太的叹息声:“多好的一个媳妇啊,可惜了”。我不知道老人为啥这么说,后来一位棋友给我作了说明,这位棋友是她丈夫的同学,也喜欢看下棋,与我认识后常坐在一起聊天。
他说,这个女人的丈夫现在很有钱,在北京和杭州都买了房,那两个地方还有媳妇。我很吃惊,这不是重婚罪吗?他说,谁管呢?民不告官不究,离那么远哪个媳妇能知道啊。本地人知道,还是听公公婆婆吵嘴时说出来的,他们嫌儿子不回这里的家,还听说公公与儿媳关系不正常。我说,可惜了这么漂亮的媳妇。他说,可惜啥,她还不是图人家有钱,才嫁给人家的。我默然。
每天上班,依然常常见到她,而我的心里少了赏花悦目的心情。大概是我太世故,或许是对人家有了成见,有时还真怀念那些不知底细的日子,至少她可以装饰我的梦,或者说能引起我的许多幻想,而今那些东西都不见了。
陌生真好,我与她从来就不认识,但听到那些传言后,我心中的美感变成了支离破碎的花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