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看燕飞
低头对水愁
十里飘杏花
何人俏枝头
满满的溪水承载着数不尽的杏花的身影在莽莽苍苍的山涧向东流去,这几十里地的香花林铺满了山川与荒野的各个角落,不知道是哪里飞来的燕子在天空绕来绕去,那热闹的感觉像小孩子嬉戏一样无拘无束的追逐着,奔忙着,似乎并没有因为杏花的纷纷残落而少了燕子的兴趣,反而好像不是在杏花的残片中飞舞,谁知道我此时的心情呢。
对照溪水,看着自己的身影被零散的花瓣纷乱成斑驳的样子,恍惚间人生已经熬过的半边,视乎一种人生浸透的滋味浮上了心头,只等黄昏数天然的悠凉漫过肢体,仿佛自己的在瞬间被一种莫名其妙的力量在潜移默化间蒸发着,空静的感觉将肢体蔓延到无边无际的孤独的岸上,这是这样的一种诙谐到心里的力量,这种力量正在向我的身心内部遒劲,我不敢惊扰到水面上的现状,似乎我被那种无形的什么凝固着。
僵局,板结的僵局,僵住的局面。
忽,一缕风吹来,散在开了水面上的杏花,我的面目露在了水面上,这是我没有想到的,在我的身影边上有一抹红的色彩浮动,我在等,静静地等着水面上的波纹散去,平静,等水面上的那一抹红的晕的身影是谁,渐渐地,渐渐地清晰了,那一抹红的青春气息翘盼在枝头,那优柔翘盼的身影像弱不禁风的枝柳,淡淡的微笑见散落着杏花的韵味,低怜娇羞的色彩隐秘在稀疏的香花间温妙着。
十里香花不见村,山坡陡峭险难攀,几时只有燕子多,不曾有人从此过。
这一抹红的倩影能是真的吗?细细地端详,确定了水面上的方位,悄悄地回头,那倩影就在身后的峭壁上观望水中的倒影,看样子,她也奇怪水中为什么会有我的身影,那一伙的感觉相同我的模样,相对片刻,没有语言的交流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兴奋。
僵局,一种凝固的僵局,僵局着。
闷了许久,漫步在小溪湾的边上,身影摇晃在荒草弥补的杂草中,那种来时的寂寞与孤独不见了,刚刚还有的半生感叹似乎也在瞬间消失殆尽了,仅有一种滋味在心底悄悄地蔓延,落花像一望无尽的地毯铺满山野的没一个角落,包裹刚刚稀疏不等的水面,诗意的杏花落着,飘着,飞飞扬扬,给那一抹红色的身影增添了无尽的情调和神秘。
走着,似乎走到了另外一个光年,恍惚间,仿佛在一个隔世的传说中游动着,那明美的画面是真实的,还是梦幻的。其实,十里香花的世界就在我的面前实实在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