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色的、薄凉的文字,我用苍白的笔在米黄的纸上漫无目的的划过,复制着我的所见所闻,我的笑、我的泪,我的蓝色忧伤。
我觅见了枯黄的叶,它缱倦着离开,不带丝毫眷念。
张开手指,挡住了那似乎会灼伤眼瞳的耀眼阳光。它从指缝中挤了出来,使得我的手显出透明样的昏黄。
我忽的想起那个剖开自己身体,细致的观察自己体内橘黄脉络的橙色女孩,她使我有了解剖自己的冲动,想要看一看,我的体内是否也有如此清晰错杂的神经脉络,我的心脏在阳光是否也是这般透明。
路边的野花,倔强的朝着阳光盛开,迎着风儿婀娜的摇曳,她笑得无忧愁,无烦恼,像是不谙世事的孩童,给了我天边最远的一片向往。
汽车从我的身旁驶过,卷起一地暗黄的灰尘。
卑微如我,低贱如我,在这浩渺的天地间,我渺小得如此微不足道。却还是想要固执一问:是否不是明亮的日和皎洁的月就没有存在的理由?
生来便是陪衬的叶,我早已无力更改,却也不愿强求,只是依旧执拗生长,有过拔节的疼痛,有过涸渴的伤痕,这些都可以不去在意,失去了生长的理由,也可以不去在乎。只是,却容不得无数杂乱的脚肆意践踏,不愿修筑的天空就此化为泡影。
阳光,请别为我悲伤的太明显,那会让我觉得世界离我越来越远。
灰黑的云翻滚成云海,海浪般起伏,游弋在无边的泛白的天空中。有风拂过,似乎连空气中都带了一丝沉闷的味道。树叶摩擦,发出了细微的声响。
夜幕临近,这样的时间里似乎只留下灵魂的空响,她是压抑的,她是狂躁的,她是悲伤的,无人知晓,她在角落里哭泣。
风似乎大了,树木折了粗壮的枝梢,像是极力抑制的闷吼,平添了一份无谓的诡异。
乌云压了下来,有一种将要下雨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