扩写十五从军征(一)
一
话说西汉汉武帝年间,西域匈奴,大举南侵,天下大乱,狼烟四起,许多热血男儿,都应征入伍,去保家卫国。在一个山村的人丁兴旺的家庭里他们十五岁的小弟也被征兵入伍,北上抗击匈奴。可谁曾想到他这一去就是六十五年,而且这位服了六十五年兵役的人居然是全家的唯一幸存者,此乃后话,不表。
孟郊诗曰: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
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
我们的那位十五岁少年的母亲,在他出征的前一天晚上为他赶制了一件衣服。这件衣服也成了他后来的精神支柱。
二
上回讲到那位十五岁的少年辞别父母兄弟姐妹应征入伍了。
诗曰:
旦辞爷娘去,暮宿黄河边。不闻爷娘唤儿声,但闻燕山胡骑鸣啾啾。
那位少年入伍不到数月,便随军辗转北上。战斗当天他最熟悉的伙伴就被匈奴人射死了。他握着刀
枪,心里害怕极了。他浑身发抖,眼泪落了下来。可是求生的欲望迫使他挥舞着刀枪向敌人砍去。当晚他失眠了,是害怕的失眠了。他抱着母亲为他缝制的衣物,心里感到一丝温暖,可是一想到白天上一秒还鲜活的,下一秒就被他砍死的生命,和他那些被匈奴人砍死射死的士兵,就感到不寒而栗。
后来他又参加了这样大大小小上百场战斗。他要好的同伴死了,勇敢的百夫长死了,英勇善战的将军死了他自己也不知趴过多少次死人堆滚过多少次血泊,看惯也看透了死亡。现在,面对死亡,他不再发抖,不再落泪。
可怕的战争,让鲜活的生命化为灰烬;可怕的战争,让繁华的村庄变成一片死寂,就连剩下幸存的人也变成了对死亡麻木不仁的行尸走肉!
战争就犹如一架巨大的绞肉机,将士兵成群结队地塞进去,骨头都呈渣状地抛掷在那无人问津的疆场上。
战争是多么的可怕呀!
扩写十五从军征(二)
他怀着激动的心情走在通往故乡的小道上,哎!虽然兵役时间长了一点,但毕竟还有一条命在啊,应该高兴啊!想到这儿,想到自己马上就回到故乡,不仅有一种幸福之感。
他十五岁就被抓去当兵出征,到80岁才回来。65年啊!这65年的时光他原本可以照顾父母妻儿的,可是他却身在沙场,连自己的性命也不能掌握。65年过去了,家人怎么样了,妻子儿女是否安康?一路上他想了很多很多……
到了故乡,他便逢人就问:“我家里都有谁?”忽然,他望到了一个熟悉的地方,不错,是他的家。
他惊呆了。
他看到眼前的情景,悲伤不已。一块块坟墓掺杂在连接不断的松柏里;小兔子从野狗的洞里出来,野鸡在高高的房梁上飞;野生谷子生在中庭里,野生葵菜生长在井上。家中除了他已经没人了,他已经没有家了啊!
他把野谷的壳捣掉用来做菜,用野生葵菜来做汤。汤菜做熟了,他的家人已经没了,他还能送给谁啊!
他凄惨地拄着拐杖,走出大门。只见一位白发苍苍、衣衫褴褛的老人手拄拐杖绝望的望着东方,泪水慢慢划过他的脸颊,打落在他的衣服上,“战争啊战争,你还给了我的生命,却带给了我失去家人,无家可归的痛苦啊!”
扩写十五从军征(三)
十五岁那年,离开了家乡,离开了亲人,走向那无情的战场。每当月圆时,月色如户,那股浓浓的思乡之情油然而生,泪眼朦胧中,我似乎又看到了家乡,看到了亲人多少次梦里回到了家乡,看到了静静的院落,白发的双亲,是那么的亲切。但却总是梦而已!。冰冷的战场诉说了逝去的时光,一位位战友倒下了。将军们说战争就要结束了。
我们一直盼,一直盼。但是我一次次死里逃生之后,却又被派往边疆做守卫去了。(www.haocihaoju.cn)十年,二十年,三十年。我这个幸存者,从那个无所事事的少年,经过了岁月的磨合,成为了一个满头白发,日日思归的老人。只有回归故里,才是我唯一的期盼经过了长途的跋涉,我终于回到了阔别65年的家乡,回到了生我养我的家乡,回到了65年来,我天天想,夜夜盼的家乡。
但是眼前的景象如滚滚而来的浪潮淹没了我的喜悦。这是我的家吗?挪开倾倒的柴门,惊飞了草丛中一群群的野鸡,它们停在房梁上,用它的眼睛疑惑地望着我。原本该挂满迎春花的墙已经坍塌,成了野兔的家几只野兔探出头来——他们为一个陌生人的到来而感到恼怒;.纸窗户已经破了,留下一个巨大的圆形的洞,阳光从圆内射进来,父亲亲手为我制作的小木桌,可如今已腐化,从前伴我度过十五个春秋的那张小床也堆满了稻草,我抚摸着那件丢在地上的破衣服,眼前浮现出母亲给我们织布,一家人其乐融融,围成一圈,聊着天,欢笑着的情景。
我采下野葵做了一顿饭,放在地上。我看到爹娘在一旁,兄弟在一旁,快乐地谈笑。但一转眼,却什么也没有了。只有野草在生长,只有风声在吹响,只有鸟儿在凄唱。生命就这样在战争中逝去了。走出家门,来到后院,草地上长满了野谷子,井边野菜遍地,在竹林里隐约可见一片坟墓,我走过去,看到了上面的名字,我的心如刀绞般的痛。一张张亲切的面容不复存在,一声声贴心的关怀消无音讯。我望了望天空,漂浮着几朵浮云,暗淡的蓝似乎祭奠这原本的一切,而现在,一切的一切都化为灰烬。
夕阳西下,余晖吞噬了整座村庄。死一般的寂静,仿佛在哀悼着,哀悼着这一切的一切。我老兵的心早已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