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雨成花,时间追不上白马。你年少掌心的梦话,依然紧握着吗?云翻涌成夏,眼泪被岁月蒸发。这条路上的你我她,有谁迷路了吗?—题记
再多走一步,连头也不能回,我终于明白:那是唯一的夜,黑色弥漫!
不想在秋风里,缠绵;不想在秋雨中,徘徊。不想在秋夜里,思念;不想在秋野中,独行。可是,关于秋的颜色,已经分辨不出,成熟亦或悠远,沧桑还是蒙胧,终是一场虚妄的梦幻,淡淡散去,无影无综。
有时,凝望风起的地方,时间终究会瓦解彼此的初见。回眸,物非人非,独留秋风萧瑟。长天寂然,流云不语。花开惊艳,花落独伤。
点燃一根烟,猛吸一口,轻轻吐出,烟雾缭绕,对面已无人看花。凝望苍穹,月不圆,徐徐西下,夜深,人不静,谁的情牵脉脉,如秋水冷凉?远方,灯火阑珊,微黄,人无语,谁的思念南柯一梦?
荏苒岁月中,几人可以专注于所爱?次第烟火里,哪一缕炊烟可以永恒?每个人,都想盈一份洒脱,还有落花流水的释然。
成熟,之所以性感,是因为它丰盈了灵魂;青春,之所以美丽,是因为它一去不复返。
走在潮落的沙滩上,那些五彩的卵石,如有魔力的精灵,吸引着我。真想把它们紧紧地抓在手中,可是手掌只有那么大,时间只有那么多,能握紧的有几粒?知道,秋日已经很深,其实心也藏了很深。去的再远,那个源头立在心里,选择忘记是不明智的。身影在飘着,灵魂也在飘着。有一天,累了,倦了,停下行走的脚步,静静地问问自己的心:值得吗?
时光如白驹过隙,悄无声息地偷走了我们最初的梦想。不知不觉间,走过了青山,涉过了长水,岁月将所有的印记刻在了面容上。喜怒哀乐,皆是过往;青涩成熟,都是经历。春夏秋冬,四季尚可变换,人只能老去,记忆也会慢慢褪色。总有,一些莫名的情结,无处安放。湿了的心,阳光在哪里?
雪小蝉说,不要试图倾诉,所有一切都必须独自承担,没有人会真正分享你的疼痛。你必须学会微笑,然后假装疼痛不在。
薄的季节,凉的红尘。儿时,河边的一叶小舟,陪我走过懵懂的岁月。此岸,彼岸;彼岸,此岸。日日月月,年年岁岁,迎来送往,永不停息。年少轻狂的日子里,淮河见证了一切。有时,坐在河堤上,静静地,不言不语。那缓缓流淌的水,仿佛在诉说着什么,只是不知愁为何物的我,未去深思而已。一阵微风拂过,那叶轻舟荡漾,惊起涟漪片片。
当读着席慕容的乡愁,走进花季的时候,知道,那轻舟,那流水,那淮河,已经在我的心中生根发芽,深深的印在青春的年轮上,永不老去。
马良说,这个世界没有一件事情是虚妄而生的,站在光里,背后就会有阴影,这深夜里一片寂静,是因为你还没有听见声音。就像生命里所有的甜蜜和酸楚总是结伴而行,疼痛总是四处追逐着欢乐,片刻也不分离。
当故乡的炊烟漫过我的视线,淡淡远去的时候,离故乡已经很远,很远。风吹过,雨淋过,流泪过,欢乐过。落花流水春去也,独自仰天:即便是失败的我,也是绝版的。努力过,便无悔。
遇见,唯美了曾经。拥有过,一起的欢乐,一起的忧伤,一起的幸福。哪怕,某一天你突然隐匿,或许你有你的理由,我无权过问。再多的不舍,也只有默默祝福:只愿你好,我便心安。遇见的人终会遇见,离散的人终会离散。缘分,强求不得,也强求不了。尽管,一切都要经营。
年少的懵懂,花季的萌动,青春的张扬,爱充盈了成长的足迹。在这个多彩的红尘中,路有千万条,不管阴晴圆缺,无论风霜雪雨,世间万物都有其生命的意义,也会用特殊的方式选择它生命的轨迹,平淡是一生,繁华也是一生;清贫是一生,富足也是一生。只要,丰盈就好。
岁月悠悠,芳华不再,青春已被时光席卷而去。再回眸,生命渐行渐远,你已经不是原来的你,我也不是原来的我,不变的唯有那淮河水,静静地流淌。
又是一季深秋,儿时的木舟已经被如今的铁船代替,那根长长的木橹也被柴油机换掉,当年的艄公早已白发苍苍,每日里坐在堤岸上,微笑着看孙儿驾驶着铁船,那船尾滚滚的浓烟呀,不正诉说着红尘过客的匆匆印记吗?而我,早已学会与生活化干戈为玉帛,笑然品味酸甜苦辣,不惊不扰;淡看云卷云舒,风烟俱净,无喜亦无忧。
我知道,人生,终是从简单走向繁杂,再从繁杂走向简单,如此而已。
风吹,雨成花。烟火路,红尘慢慢,这条路上的你我她,终究不会迷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