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随笔 · 2022年7月14日 0

叶落了,人群散了

  眉黛一弯,无心插一音,问,谁的素素纤手将其缝绣在葱郁的绿叶之间?

  无心也好,有意也罢。或许是难逃的宿命,是曾夕许下盟誓而今接受结局的劫数。

  季节来了,我们成了落叶。

  风簌簌,携着从孤寂人心里采集的脉脉忧伤,与这已泪眼婆娑的绵绵细雨导演这场悲剧。

  众观者:哽噎,啜泣,流泪。

  哪方而来的少男少女们,十指相扣的情侣,风烛残年的白翁,衣衫褴褛的街头歌手。一同站立在这厚重忧伤的背景下凝眸。

  一切声音都静止了。虫儿不再呻吟,草儿不再吹拂,吉他不再挑拨,呼唤也已枯竭,脉搏也已微弱。万物将重归于宁静。

  万里苍穹,在厚重的幕布下,游动的云朵像是碧湖中摇荡的竹筏。宁静,悠闲,安详。

  在投下阴影里微微呼吸的睫毛,漫着一层均匀的湿气。

  从空中溅下来的,从树木的枯隙中流下来的,从茂密的枝叶滴下来的,从房屋砖瓦滚下来的,落在密密的草丛中,渗入黄土中。落在残破的石板路上,汇成了一滩滩坑坑洼洼的水渍,倒映出一些飘飘忽忽的黑影。隐约还有那专注的眼神。

  雨何时停,夜何时明,而在这时会不会有人关心?

  人们只是关切的等待着,等待见证一个个鲜活却苍老的生命如何枯萎,如何陨落。

  是的,是那些枯黄的叶子。

  干瘪那小小的身体上生长着纵横交错的脉络,曾经是支撑生命的梁,如今也将要落土成泥。

  这样悲伤的情愫,只有安静时才能蠢蠢欲动;这样悲壮的感伤,只能在微笑时才能一览无余。

  夜深了,叶完成了生命里最好一秒的旋转姿态。

  从春天的稚嫩,到夏日的浓郁,然后走到秋季的凋零。由枝而生,由土而灭。

  叶落了,人群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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