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口,满腹的忧燥,都化作了那温柔的叹息;一声声,穿越心底深处波涛暗涌的海,萦绕在耳边,久久不散。不知是你的,还是我的,亦或是我们的,总之是温柔的。想起很久之前你写过的一篇文,用的是这样一个题目:有一种温暖不需要文字的修饰,你说你可以感受到我口中喊出那声贝儿妹妹时候,心底的柔情。即使我什么都不说,只在这边轻轻地呼唤你一声,你便知道,我的心意了。现在,你还能听到我,感知我吗?如果可以,那么你在哪里?我找了很久都找不到你呢。总是想着你,所以梦里也满满的都是你。
那是一个下雨天。天地都笼罩在一片昏暗里,乌云卷挟着潮湿之气,似是积压已久的情绪,终于得到了一个爆发的机会,没有停歇的迹象。前途迷蒙,过往也迷离。走在雨里,什么都不是那么明晰,只能看到脚下的路,却不知道她的尽头通向哪里。你就这样,走进了我的梦里。仿佛是一道光,让视线瞬间清晰。
你静静的站在那里,站在一个看不到前途的路口;扎着马尾,笑盈盈地冲我招手,眉眼间是怎么样的柔和都遮不住的倔强姿态。
“姐姐,你说我能闭着眼走多远?”
“不知道呀,走多远,都不要走出我的视线呀,不然,找不到你该怎么办。”
“姐姐,我就一直朝前走吧,虽然看不清楚终点在哪里,但是我好像没有打破僵局的能力呢。”
“我来点一盏灯吧,这样就能看得清了。”
“好。姐姐一直是姐姐,触动都在最窝心里,即使不言语,我也可以感受得到呢,像阳光,可以透过阴霾。”
“那我陪你一起走嘛。”
“姐姐,我好像太软弱了,我长大了,不能像小孩子那样了,对不对?姐姐,我不怕黑奥,可以自己走;姐姐,你要等我长大,长到和你那么大的时候,就好了吧。”
“嗯,有些路是要自己走的。那我,就看着你长大。”
“姐姐从来都不是外人,我会好好珍惜的。姐姐,我要走了,去找自己的世界;姐姐,不要担心我,你要好好地注意饮食保重身体,我会好好的。”
“你要去哪里,我怎样才可以找到你啊?”
我伸出手,想要抓住你的衣袂,却眨眼间,不见了你的身影。我站在原地,怅然若失。那种感觉,不知道是从梦里延伸到了现实里,还是心里最真实的一些感觉在梦里折射出的影像,一直都那么真实的占据着我的心,吞噬掉了所有的安怡。
猛然间从梦里醒来,东方的天际已经泛白,有一缕光透过窗户射进房里,打破了黑暗的笼罩。呆呆着看那株枝桠蔓延到半空中的白杨树,和天空镶嵌在一幅画里,鸟鸣声打破了黎明的寂静,院子外面有脚步声响起,不知道谁家的烟囱里也升起了袅袅的炊烟;村里的一天就这样开始了。
心慢慢安静下来,回忆起刚刚那个梦,眼前似乎还可以看到你小小的身影,想着,如果你也生活在这样的村落里,境况会不会好一点儿。
想起来,其实梦里那些话,都是你对我说过的。这几日,总是在思索和你有关的一些事情,所以才会在梦里有那么清晰的对话吧。想起你的笑脸:虽然自己内心是一个比较消极悲观的人,但是还是希望姐姐记住我笑的样子。不由得觉得有些心疼,我知道,那个笑是你挤出来给我看的,我希望,你所有的笑都是心底开出的一朵花,荡漾在脸颊上。
那天给你看我的毕业照,并没有多想什么,只是想让你看看而已,你在微博说:姐姐晚上给我发了她的毕业照,不知道为什么,我会看着她的样子就觉得很开心,心里还是暖暖的。好像好久没有像今晚这样发自内心的笑了。姐姐,即使不说亲昵的话,看着你,听着你,也很快乐。——那一刻,我也觉得很开心,每天都有很多开心的事情,但是,最开心的是知道你发自内心的笑了。
一直以来,都把你当成一个小孩子,那次给你写了很多便签,连同小丸子和小鸭子一起寄给你。我还记得,那天晚上我趴在自习室最后一排,一页页的写,一直在笑,别人看起来一定会觉得很傻;旁边的女生有时候会不经意的扫我一眼,估计也摸不清我在干嘛,大抵会以为是送给小朋友的什么小礼物吧,冲我笑笑,继续埋头看书;天气有些冷,但是心里觉得暖洋洋的,那时候的感觉就仿佛回到了小时候,满心的天真情愫涌动,想着你看到那些纸条的样子,觉得很得意。
其实,你思想有时候比我成熟得多,天真里透着透彻。以前一个朋友说,清醒的活着是一件极度痛苦的事情,那时候他对我说自己沉浸在一种尖锐冷硬的迷茫中,觉得幸福又痛苦。我并不能体会那种心情。有时候会觉得你们有些相似点,但是,这不是我希望看到的样子,因为我知道,他生活的很糟糕,少有欢愉。有时候人思考多了,便会走进自己设定的一个怪圈,把自己束缚其中,既不能深入,也不能潜出,只能面对那种进退两难的窘态步履维艰。
生活里的诸多问题,未必非得要有一个明确的答案,很多也是没有答案的,近乎偏执的坚持,最后,困住的只有自己,也会使得生活失去了灵活和温润,变得艰涩。在身边的,享受便是了;顺其自然,其实也很简单。放下一点儿倔强,就可以了吧。我总是生活的太糊涂,但是也因此多了很多快乐,少却了几分烦扰。
面对你,我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该怎样给与你安慰,让你有足够的勇气去面对生活。
那天给你打电话,听到你在那边哭泣,有一瞬间仿佛失语了一般,觉得言辞原来是这般苍白无力,所以只能沉默一会儿,听着你啜泣的声音,在心底里悄悄地叹息。有一搭没一搭的和你扯着生活里细碎的事情,听着你渐渐平稳的声音,才觉得心稍微安定一点儿。我所能做的,只是想你讲述一些关于我的生活中的琐碎的事情,自然而然也会问及你的生活,不过都是些无关痛痒的。渐渐的,感觉到一丝温情弥漫,可能真的是因为琐碎,所以凝结出了温暖。我所能做的,也不过如此了,对你说,也听你说。
絮絮叨叨的讲了很多,难得的聊那么贴心的话题,也说出了很多藏在心底从未说出的话,那些自己心里的纠结和隐忍,那些网络中的朋友,讲到第一次见到网友的时候,说起心与心的交流,说到小时候的事情,家里的那些人,那些无奈;那么开诚布公的向你诉说着一切,并不担心什么,也不会觉得难为情,就诉说就行了。听到你在那边笑,就会觉得很开心。
其实,我有时候不如你勇敢。我总是在逃避,以为有些事情,不去想不去讲,就可以不用面对了。有时候不想讲话,躲起来,不过是怕在交谈的时候,自己千方百计躲避的问题又被别人赤裸裸的摆在了自己面前。你看,人总是这样,告诉别人要勇敢面对,转到自己这里却是退避三舍。
想来,我并不能给与你的生活一些指点或者什么帮助,我只能说,无论如何,心底都有一份惦念属于你,不管你需不需要,我会一直都在。
贝儿妹妹,我知道你所经历的是一段需要自己慢慢闯过的心路历程,旁人总归不是起决定性作用的那一个。你需要自己给自己勇气和支持。相信你,可以的。
如你所说,这个世上,太纯粹的东西总是不能长久的存在的,那样对自己太过苛责了。在心底保留一片温如水,碧如天的角落给自己便可以了,纵使世事浮华,也总能在心里找到一阕纯净如初。不管你是怎样的,都是我想倾心疼爱的丸子妹妹。
不要太勉强自己,慢慢来,慢慢走,慢慢迈出那一脚,慢慢走向自己想要的未来。
最后,还想告诉你,我很想你,我等你回来:从未知的远方,带着明媚的笑,亦或者晶莹的泪,都请你,归来。
生命中总有那么一段时光充满不安,
可是,除了勇敢面对,我们别无选择。
给与你的温柔,不会过期。
我等你,会一直在这里,
等你走过那段艰涩的时光,
笑给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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