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我可以遇到一个女孩,谈一场和爱情有关的恋爱,趴在只有黑白的桌上,画着图,也许会眉头紧锁,也许会叼着铅笔,心里始终会偶尔想起她,我的姑娘。
也许画着画着,就接到一个电话,她和昨天问的一样,“在干嘛呢”,嘴角上扬,脸会笑得疼。
下班了,我在老地方等她,猥琐地蹲在路边,或者带着耳塞听着流行乐,低着头,等着熟悉的味道。她出现了,是蹦出来的,像是打开红酒木塞,“嘣”。三步并作两步,她在笑,开心与幸福,我抬起头,阳光在我面前,在她背后。
姑娘,我等你好久了。
周末了,我们会出现在哪?云霄飞轮上,呼,咻,一起,碧海蓝天,一落,十指相扣;木马上,有大人带着孩子,有小男孩,小女孩,还有两个不知廉耻的你和我;电玩城,我最爱玩仍篮球,你呢?火锅店,电影院,或者她坐在球场旁,看着我,等着我。
红瓦绿树,碧海蓝天,这里的天气好像总是不错,阳关明媚,海风嗖嗖,你看见了么,浪花拍着岸边的石头,泛出百花,像不像早上起来你给我倒那杯牛奶。依偎缩成一团,赏风,赏浪,赏姑娘。
姑娘,哪天我们去找座城堡怎么样?
我拉着你的手在路旁,路灯下,路也许不远,我们走走停停,街边很美。看看挂饰,看看衣裳,总是想把你打扮得漂漂亮亮。你说,够了。我说,不够。突然,我停下脚步,揽过你,说,让我亲一口怎么样,还没等你回答,已经重重砸在你红润的嘴唇上。
你坐在购物车里,我推着,还好超市足够大,还好我们俩都很旁若无人,还好我们都很年轻。是买点薯片饼干瓜子回去,还是买点牛奶面包水果回去,顺便带点烤鸡,几罐啤酒,找个地方,坐下大吃大喝,我们还是肆无忌惮。吃饱了,走不动,来,上来,背着你回去。
姑娘,明天晚上还出来溜达么?
我会谈谈我的梦想,关于家居,关于海,也许是幻想,也许还有点远,也许明天就辞掉工作,扔掉笨重的东西,大手拉小手,另外两只手两个大箱子。让我想想,是坐绿皮车,还是动车。很久很久以前,我就把梦想写下来过,已经把你写进去了,还有我的兄弟;很久很久以前,我就在很多人面前演讲过我的梦想,那时候你就在里面了,还有我的兄弟。
你会耍耍性子,会偶尔嫌我太黑,关了灯就找不到我,会嫌电影不好看,还不如省点钱买件漂亮的衣服,偶尔你也正装端坐,谈谈老人,谈谈未来。我总形影不离,我总笑你可爱。
你会突然一天打来电话,说,老公,我们出去旅游怎么样?我看看手里的铅笔,看看桌上的图,我说等我。我要把这张图画完,我要把工作交接下,我会告诉老板我需要几天假,我会把我的桌子收拾下。这时候,也许我们都还是马仔。
姑娘,说说你为什么想走?
我是一名工人,工地上吊车泵车“吭吱吱”,“轰隆隆”,我有时候会灰头垢脸,衣服上被溅上混凝土,手上也是有点黑,没事的,等我洗个澡,换身衣服,我们出去溜达。你不管这些,吱溜一下扑了过来。我说,曾经有个人说过,总有一天你会爱上有混凝土的日子,你会喜欢那钢筋棚里声音。你问,谁?我说,废话,老板嘛。
前面的路我们一起走,我和他们几个说过,我和你也要说。你每天要吃好,要喝好,要睡得好,身体好了,我想你陪着我去爬山。爸爸跟我说过很多次,去爬山。我想告诉你,我曾经和我的好兄弟一起上山,山虽不高,但是很开心。你想想,我们要带上些什么呢?
姑娘,跟不跟我去浪迹天涯?
生活还不算特别好,没有过多的钱,刚刚够花。要不咱就晚点结婚,平常多买点你喜欢的,平常看看中国,看看世界,也许年轻时候,就该多留下些美丽的回忆。至于年轻的定义,由岁数来定?还是由筋骨来定?你来定吧。来,抱抱,宝贝。
关于未来,我有挺不错的想法,可能不会按部就班,可能不会简单重复,可能需要付出,可能需要放弃,可能需要奔波。不过,我保证,是快乐的。
关于流浪,你知道什么叫流浪么?抛弃家人,执意远行?不是。背个吉他,不管不问,天为盖地为草?不是。对于流浪,我是认真的,我有点自己的想法。
姑娘,来,耳朵伸过来,我想咬咬你细嫩的耳朵。
心,很美很美。
魂,硬邦邦,铿锵锵。
脑子,充满幻想,智慧。
我会读书,你也要读很多书。
我想买一架单反,寻找美,由你来添上文字,把它变得与唯美有关。
姑娘,别动,“咔嚓”。
我不会手工,但是我想开个杂货铺,关于独一无二,与你有关。宝贝,你说我们去哪呢?
也许赚不了很多钱,也许没了名车宝石,起码,身边的,是美的。
快乐,是生活的意义,没那么简单,没那么复杂。
我是个流氓,怕么?别怕,我有文化。
姑娘,我们在哪相遇?
如果我说,爱情这样,可不可以?